30·初见岳丈

屋里的人气的不行，屋外的却还在暗喜，曹子文刚刚自也是看见了李家小姐探出来的头。小姑娘刚刚那某样怕不是又害羞了不成？

此时新娘已由一群女眷送回了喜房，府里的大红灯笼也点了起来，人们早已就坐下人们上着酒菜，好不喧哗快乐。

“曹世子，今日虽说是我李某人成亲，倒终究是不胜酒力，晚间洞房之时官僚朋友自是又要闹上一闹。孟莱虽说能喝一些酒，但他也不曾入了官场，让他去陪酒怕是有些失了礼数。”

“李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本就未备薄礼，现在能为李兄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于是曹子文就直接抛弃了一旁喝的烂醉的孟莱，跟着李愈来到了宴席中间。

“各位，小子今日实在是忙不过来，特此请来曹世子陪大家，曹世子也是小子的好友，大家若是有些什么也大可直接与曹世子开口。”

“侄儿真是客气了，你且忙去吧，这桌有我在呢，能闹出什么事情来。”桌上一个白须老者开了口，众人也不及说什么，都只是一味的催着李愈去忙自己的事。

李愈走远了，曹子文也坐进了桌边的座位，开始打量起这桌边的每一个人来，虽然是有些人不是特别熟悉倒也是能猜测到都是朝中肱骨之臣。

随着酒席的进行，菜肴也是越发的精美起来，左右也是那些物品倒是制作的格外细致。随后上了一道圆子，一盘约有十几个，各个晶莹剔透的，在烛光的映衬下好不可爱。

这菜将好摆在曹子文的面前，之前坐在对面的白须老者此时真对着这道菜仔细打量着。曹子文不由站起身来，用公筷替老者夹了一枚放在碗里。

老者望着白瓷碗里白嫩嫩的圆子心生欢喜，小小的圆子上沾着一粒红红的枸杞，透着光好像还能看见丸子里的馅。不由拿起事先摆放在一旁的调羹，轻轻的挖了一口放在嘴里，一口轻轻的咬下去，一瞬间一股鲜味便直接充斥了整个口腔。

这个圆子又不似平日里吃的那些圆子有些黏牙，嘴里的这枚圆子倒是爽滑的很，不由连连称赞，众人尝之，亦是。

于是便有那好事者把上菜的下人叫到了桌边，“我且问你，你可知这道圆子是怎么做的？”

“回老爷的话，这道圆子是我们府里大厨的拿手菜，方子倒是简单，就是制作的时候需要费些功夫。”

“哦，不如说来听听。”

“得嘞，这丸子是用那大明虾的尾，清蒸后的鲈鱼仔细地去了刺，再加上几枚散养鸡蛋，一起放在面粉里。反复搓揉摔打上劲，知道虾仁和鱼肉充分混合了，摆放在一边过一刻钟就可以用啦。

至于那汤底，则是厨子前夜便用羊腿骨熬制的，自起火到加入圆子都是文火慢炖，最后只需加上一些枸杞少许盐就够了。”

桌上众人听了都惊呼出声，“果真是制作麻烦的紧呀。”

“何止是麻烦的紧，光是这大明虾和鲈鱼在现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是难的。”

一时之间人们都开始品尝，于是桌子上便是起伏的夸赞声。可这时那位白须老者又开了口，“终究是麻烦，那些原料已是不可多得之物，细米也好粗粮也罢，但只求一个饱腹。能得鱼虾这些金贵物更是难的，又何必糟践这人力物力了。”

一时间桌上再无人聊天，偶尔有几声也是对白须老人话的认可。不一会心思比较活络的就开始奉承起来，“张老说的是，倒是我们晚辈思虑不周，也就紧这一次喜宴罢了，素日里我们还是按照张老的教导来的。”

“对呀，对呀。”

“张老说的有理，我们平日一定不会这样铺张的。”

曹子文自是明白官场上的这些官话的，倒也没有拆穿只是不由替今天掌厨师傅可惜，那么一道花尽心思的菜肴这下倒是没有人品尝了。

眼看着桌上的气氛冷下去了，曹子文便端起酒杯开始一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