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门徒

李愈看出对面坐着少年的无措，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端着手中的酒杯，使酒杯与双眼一齐高，打量着烛光下折光的酒水，一时间相对无言。

“额，李兄还是少喝点酒罢，毕竟现在也晚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一边说一边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曹世子可要把心中的那个人看仔细了。”

曹子文刚刚站起现在复又坐下，双目清明的望着李愈的双眼，“哦，本世子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还有人呢？”

“哈哈哈，曹世子心中怎会没人，只不过曹世子比我幸运些。”

“你都知道了？”

李愈饮尽杯中酒，看着曹子文苦涩的笑了笑，“怎么会不知道呢？当你把一个人刻在脑子里的时候，他哪一个举动你都是能够记的的。”

“李兄想开些。”

“哈哈哈，有何想不开，上次曹世子问起我不是也说了吗？倘若那傻小子有一丁点喜欢男子，我都要斗个彻底，可是他喜欢的是女子呀，纵使我拼上一切也是做不到的。”说罢放下酒杯直接提着白玉酒壶豪饮起来。

一旁的曹子文不由陷入呆愣之中，是呀，放在心尖上的人物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还好小姑娘也是心悦自己的，倘若小姑娘真就看上了别的男子，再夺回来便是就不信有比自己优秀的男子。

忽然一个混账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里，不一会也被自己给否绝了，这不是小姑娘已经心悦自己了吗，那种情况不存在的。愈想愈觉的糊涂，不由也端起桌上的酒杯来。

李愈是个聪慧的见此也没有过多询问，两人便自顾自的喝酒，直到房门外传来小二的呼声，“两位客官，我们春满楼今日是打佯了，客官是要借宿还是由我们替您备马？”

“不用麻烦小二哥了，我们两人这就回去，今日的酒账钱便记在李侍郎之子李愈的头上吧。”

“好嘞，那我就不打搅您了。”

听着屋外的小二走远了，两人便一起站起了身往外走去，出了楼门曹子文便半搀扶着李愈，想要把喝多的他先送回家去。可到了李府门前，那人哪有一丝醉意，双目清明的看着眼前的人。

“李某人以后就誓死追随曹世子了。”

“这可使不得，李愈兄且放心，这事我不说出去便是。”

“曹世子大可不必内疚，李某人追随曹世子自是有自己的一番心思的。”说罢冲着曹子文据了手礼，“一是众皇子之争，世子定是难逃其中，如今众人皆知我与世子平日交好，我明日另投他们也是难以委为重用，关键时刻又何不是一颗弃子。

不若今日便投入世子麾下，这朝中文臣倒也是信我的，有朝一日世子卷入纷争之中，我有何不是一把利刃呢？李某不求大富大贵倒也是求的苟活于世。

其二便是拜托世子莫将前事再记于脑里，终究是我的过错，起了那般可耻的心思，孟家少爷是个单纯直率的，倒不能连累他遭人垢病。”

曹子文早是知晓李愈是个人物，如今看来倒也是之前低看他了，这般气节度量怕是少有的，“那李愈兄今后怎么打算呢？”

“哈哈哈，自是袭了我爹爹的爵位，娶一房妻子相敬如宾，倘若世子需要便做世子的左膀右臂，若是不需要便做一个闲臣足矣。”

曹子文后退一步，拱起手来行了一礼，两人又是掰扯一会，李愈便回了府。

李府自是要派人去送，曹子文给拒绝了，一个人走在回府的路上。望着天上昏暗的月亮，不由暇想，自己也是个倒霉催的。

明明那皇上与自己也没有什么瓜葛，那把椅子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干系，还有那前皇后好好的六宫之主不做，做什么通敌叛贼之人呢？诶，自家姑姑也没有一个孩子。

没过几日，素日里交好的小圈子里便都收到了李愈快要成亲的消息，知道那日众人皆在酒楼里喝着酒。

“话说李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