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父

苏秦没有宗教信仰，对这圣母像毫无尊敬之心。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两眼，看它不像有机关的样子，便不再理会：“那谁，下来和我们打一场！”

那个伛偻着背的老人转过身来，手中的烛台上，摇曳的烛光将他脸上深刻的皱纹映得如同刀劈斧凿一般深刻。

他面对众人，将另一只手的食指举到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轻的说道：“圣母面前，教堂静地，不得喧哗。”

“那关我们什么事，听好了，我们是来取你的命的。”苏秦满不在乎地扬起下巴，一只乌鸦突兀地出现在苏秦肩上，拍着翅膀嘎嘎大叫了两声。

“为什么？”老人一脸疑惑：“我从未做过任何坏事。”

“你可别自欺欺人了。你要是没做过任何坏事，能住这里？”苏秦指指脚下的地面：“这种地方，只有杀人无数的人才能住进来。你说你没杀过人，骗谁呐？谁信啊？”

“我没做过坏事，不代表我没杀过人。”老人慢吞吞地将最后一根白蜡烛点亮，插在圣母脚下的烛台上。然后转过身来，面对苏秦等人：“我确实杀了很多人，不过，那都是些不敬神、亵渎神的不洁之人。他们本来就没有必要存在于这个世上。”

“哟～您这话说得，好像上帝把正义之剑赐予了您一般呢。”苏秦不以为然，不过这老头能住这里，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手段。

“唉，你们这群没有信仰的年轻人，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老人下了逐客令，抬头检视了一圈，看到没有忘记点燃的蜡烛，于是拎起袍子的一角，下了台阶，跪在地上开始对着那尊圣母像祈祷。

“……”几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这老头讲话还算客气，没个能打起来的理由啊？再继续，又像是他们无理取闹了。

苏秦想了想，我们想动手，还得找理由？直接拿过阿列克谢的枪，朝着圣母像就开了两枪。这雕像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两枪下去，其中一枪打在了圣母的眼睛上。几条细细的裂纹从圣母像的眼睛上蔓延开。

“你们！你们竟敢……！”老人愤怒地站了起来，面对苏秦这一行人。此时，他身后的圣母像终于顺着裂痕片片剥落，掉下来好大一块奶白色的石膏，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你看，我就说这老头不可能是个好东西。不然他怎么会就沦落到这里，怎么也应该在梵蒂冈当个忠诚信徒啊。”苏秦指了指老人身后的圣母像。一个少女被扭成诡异的姿势，塞在圣母像里。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圣母像里的尸体，应该还有好几具吧？”苏秦抬手，指着那剥落的碎片里露出的少女的尸体：“这么大的雕像，里面怎么的也得藏个六七个少女吧？”

“不许你破坏圣像！”老人愤怒极了，扑过去想阻拦苏秦，阿列克谢在苏秦身后举起了枪，“砰砰砰砰”又开了好几枪。子弹打到的地方，碎片飞溅，然后慢慢掉落下来。在圣母像的体内，确实发现了更多的受害者。

“你不是自诩‘好人’吗？那这些少女是怎么回事？你是觉得她们做错了什么吗？”苏秦指着那些少女的尸体，老人眼都红了，对着苏秦直吼：“她们都是罪人！荡妇！我把她们埋在离圣母玛利亚最近的地方，好驱除她们的污秽！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你想要做什么？！”

“至少我没有道貌岸然，没有欺世盗名，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杀了人愣说自己无罪。”苏秦一脚踹翻了那尊圣母像，把那里面的少女尸体一具具想办法掏了出来，摆放在一旁。

“她们的手里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苏秦一边清理尸体，一边看了看：“她们的手里，都拿着——心脏？？”

苏秦凑过去细细查看，每个少女的手都呈十字交握状态。一根白棘木钉穿过了她们的双手，连同心脏一起钉在了胸腔上。

“真残忍。”苏秦啧啧了几声：“就这，你告诉我的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