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你们在玩手心手背叠罗汉吗?
外面是一片沐浴在暮色中的花园,蝴蝶们从那方方正正的,像极了标本盒的木屋里飞出,很快就淹没在橙光中。
混血儿和脱发青年跑在前面,周乐宁揽着闵弦乐跟在后面,逃出生天的四人是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见周围安全,这才停下脚步。这场游戏的第四个关卡了应该算是通过了,用时一个半小时,算起来很短,却也漫长。
停下脚步后几人不约而同长吁一口气,脱发青年更夸张,直接大字型瘫在地上休息:“感觉明明自己没干什么,怎么就这么累呢我。”
周乐宁揽着闵弦乐双肩,看他情况,闵弦乐手心的那抹红色刺入他眼中。
他一愣,手心覆上闵弦乐手腕,抬起他的手。还未干涸的血便从闵弦乐的指缝,落入周乐宁的指缝。
闵弦乐见周乐宁盯着看,另一只手赶紧抹掉自己手心的血,笑着把手翻过来又翻过去:“看,伤口早愈合了!”
“倒是乐宁你这儿。”他转移视线,反手抓起周乐宁:“虎口的伤是不是裂了,纱布好像有点渗红。等等,还有这里!”他这才发现周乐宁那撸起衣袖的手臂上,也多了几块淤青,怕是刚才搏斗时撞的。
他瞪大眼:“还有这儿,这里也有点青,要是我们之前准备的跌打药能带进来就好了。”
一旁的脱发青年“哎哟”一声,表情惨兮兮:“不是,你们看看我啊,我才严重,我手背没了一块肉啊。”
闵弦乐不理他,继续捧着周乐宁手搓揉,周乐宁默着任由他搓,闵弦乐都以为自己那茬已经过了,却听见周乐宁缓缓开口。
“就算会愈合也疼,疼有记忆。”在离开前,周乐宁看到了闵弦乐扔到角落的那把割刀,那么钝的一把刀,却割得那么深,扔下时,连蝴蝶都没来得及舔舐上面的血。
周乐宁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闵弦乐手心的纹路,好像要把他记忆里的疼给抹去,闵弦乐只觉得有些痒,又很舒服,看周乐宁微垂的、柔和的眸,就觉得疼得人好像是周乐宁。
“周乐宁你听。”闵弦乐把手抽了出来,又覆在周乐宁耳朵上。
“我的手说它不记得刚才发生了啥,只记得被你抓着的触感,所以。”他的手落到周乐宁脸侧那道的划痕,接着又落到周乐宁手上的伤口,看着周乐宁的双眸,轻轻说;“不疼。”
脱发青年:“你们两是在玩手心手背叠罗汉吗?算我一个。”脱发青年说着,自顾自地挤到两人中间,把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闵弦乐和周乐宁叠起来的四只手上,“疼死我啦,你们不是说摸着不疼吗,我也试试奏不奏效。”他的表情无比真挚。
“哇。”混血儿一脸惊奇地看脱发青年:“我本来以为我是没眼力见,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没眼力见。不过,你呢,是无心型,而我呢,是明知故犯自主型。”他挤到了两人另一边,也把手搭了上来。
原本是两个人怜我怜卿,结果现在左右两边都多了名“护法”。混血儿不仅搭上来,还把脱发青年的手给怼到一边,非要搭到周乐宁的手背上。
周乐宁&闵弦乐:……
还不止于此,混血儿满脸笑意地看着周乐宁,又当着闵弦乐的面儿对着周乐宁来了个媚态的wink。
看混血儿暗搓搓地想吃周乐宁豆腐,闵弦乐瞬间拳头都硬了,拉着周乐宁的两只手宝贝似地往自己怀里牵,躲过两个凑热闹的电灯泡。
“后背还疼吗?”周乐宁记起闵弦乐的翅膀。
闵弦乐这才想起自己后背还有对翅膀,扭头一看,便见那藏在外套下的翅膀尖,正一点点化为灰烬,风一吹就消散了。
不一会儿,整个后背就像是做完了老师傅松骨按摩般,一身轻。
“不疼了。”闵弦乐甩了甩手臂,“我现在可以来个扔铅球。”
周乐宁松一口气:“那就好。”
“对了,我先把衣服换换。”闵弦乐解开绑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