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一人,在江之州34

过了几日，姑娘的脚伤已是全然恢复。

说起来，她学这笛子倒是十分快。

自打第一日吹响了笛子后，之后的练习倒也是顺利地出奇。

或许是这山林之间空气清新，又自小有扎马步的练习，气息便有十分的平稳绵长。

或许是因为姑娘对这乐器感兴趣，心底里也十分欢喜。

或许是公子给了练习并不繁杂，却十分有效。

是日清晨，天光晴好，晓风舒畅。

在小衣屋外，小衣姑娘见到了许久不曾见面的小虹。

只有一瞬的惊异于她的到来，后便直接问道：“你我可有好几日未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当然是在山下游玩啦，我们梅山的花开得这么好，折些鲜花去，便能卖上些许银两。”小虹一边作答一边指向身边那些盛放的花。

小衣听着也是十分想要下山玩耍一番，复又问：“为何不带上我一起？”

“哎呀，那不是见你最近都在认真读书吗？你不是也没想到来寻我？”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呀，叫你一道来陪我下山玩的。我听说近日山下有一家瓦舍请了新的戏班子，不若一道下山看戏吧。”小虹道。

“那敢情好，我倒也还未曾认真地听过一场戏呢。”小衣答。

得知小衣愿意，她也便定下了出发的时间“那便定在今日午时吧，我们吃完中饭一道下去。”

“嗯，好。那我们就还是约在这里见面。”

“没问题。”

两人就这样定下了今日下山听戏一事，便又各忙各的去了。

照例，小衣姑娘是去听老先生授课，嘴里还嘀咕着“也不知近来时兴什么曲子。”

今日午时，春阳明媚，和风温柔。

两人按约而至。

还未近时，小衣便见小虹自远处奔来。

不一会儿，就被小虹姑娘一把抱住。

小衣尚未开口，就听得小虹连连道歉，说自己因着某些私事无法再陪着她下山去看戏。

既然是有事去不了了，小衣也毫无办法。只得与之说好下次再相约。

小虹因着暂且有事要忙便先走了。

她呢，心思已被吊起来了，倒是不愿就此放弃。

便想着寻那昭公子同去。心动不如行动，方有这个念头，她就向着梨林去了。

有些机缘，总是要自己去求的。

大约是有些紧张，她一直也没有想好要如何同他开口。

明明也可以自己一人下山，却又偏偏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她想过许多无赖般的说辞，却在站在他门前之时胆怯了。

她伸手叩了叩门。

“何人？”

“是我。小衣。”

他开了门，问道：“可是有何事？”

当她看见门内之人，就知道自己打的腹稿全都不作数了。只是平静地问道：“昭公子可愿陪我一道去山下听戏？”

他的态度一如往常温和，眉目间似可见山海星月。听她这话只是稍稍有些诧异，便恢复那谦和之态。面前的少女眼中分明是藏着热切的期望，却又故作镇静。丝毫不见初见时那明媚张扬的神色，行事间，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他望向那双灵动的眼，似是存了试探的心意，而笑道“倘若我说不呢？”

－－－－－－题外话－－－－－－

人间四月，春光尚好，大家要多出门走走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