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质问与证明
孟夕梧撇过头,深吸一口气,在梦里,他也想过无数次,明明“越含绣”才是孟家真正的千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从某人现下的反应来看,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讽刺道:“好,那你说,你没有把热水泼到嫣嫣身上么?你没有撕毁嫣嫣的画本么?你没有把嫣嫣送给你的蛋糕扔进垃圾桶里么?你没有把嫣嫣推下楼梯么?一桩桩,一件件,你次次说你无辜,但告诉我,哪一件不是你做的?”
越含绣呆愣在原地,脑海里不住地回忆......
她没有把水泼到孟语嫣身上,因为对方突然掐她拿着水杯的手,她下意识甩手才会......
她没有撕毁孟语嫣的画本,因为那画本本来就是她的,却被对方拿走,她......只是想抢回来而已。
她没有把孟语嫣做的蛋糕扔进垃圾桶里,因为她甚至连那个蛋糕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她没有把孟语嫣推下楼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对方......
就在越含绣出神之际,孟夕梧又开口说:“你别说你从没做过,我们不瞎!越含绣,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否则,你要怎么证明你口中所谓的无辜?”
越含绣被说得忍不住后退几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孟夕梧,眼中充满迷茫。她要怎么证明自己......
对啊,她要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做那些事?光说,他们信么?这一年的教训难道还不能说明么?
孟夕梧开口道:“我们和嫣嫣相处十八年,十八年的感情,我们不信她,难道信你么?你对我们来说,真得......只是陌生人。”
他控制自己尽量以一个失望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因为这话真得很伤人。
而听到这话的越含绣低着头,不得不说,孟夕梧口中的“只是陌生人”真得伤到她了。原来在他们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也是,一个养了十八年,一个丢了十七年,孰轻孰重,自然能分得清。
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她抬起头,坚定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当一辈子陌生人吧!”
孟夕梧一愣,紧接着便是满心酸楚,但一想到自己的立场,终究还是逼着自己硬着头皮说:“你要断绝关系?我可没那么大权利,要么你就和爸妈说,看他们愿不愿意!”
越含绣没回答,绕过他朝门口走去,他立刻上前拦下:“你准备去做什么?”
“我去找......他们脱离关系!”越含绣没打算说出“爸妈”两字,因为孟父和孟母并不允许她叫,她现在也不想叫。
“你是不是想去嫣嫣的成年礼上捣乱?”见越含绣真得打算去找孟父孟母时,孟夕梧差点没撅过去。
“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他们,你放心,我不会待在那里!”说完,越含绣甩开孟夕梧,再度朝门口走去。
“等等!你......”孟夕梧抬手的动作突然一僵,只觉得自己似乎动不了了,于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越含绣开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浑身一颤,轻咳了几声,可以动了。
正当孟夕梧想要去追人时,一道空灵的女声在耳畔响起:“我觉得你没必要去拦着她。”
他回过头,就见一名蓝衣翩翩的少女坐在窗台边,正是虞桑迟。
好半会儿,孟夕梧回过神:“为什么?”
“因为......只有真真切切地痛了,她就会死心了。”其实这是剧本杀,这还是虞桑迟第一次遇到不能度过的剧情点,只能想办法解释,“否则,她还是会对孟家抱有期待,倒那时候,以孟语嫣作妖的程度......”她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孟夕梧神色暗淡,那梦里的一年,孟语嫣作得三天一小妖,五天一大妖,让人目不暇接,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