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
夜童站起来和韩信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想到了我还有酒。
我翻腾了几下,从兜里找出了宁心的酒壶,里面还有一多半的二锅头。
宁心的酒壶是一个扁而宽的款式,表面光滑如镜,能把人的脸照的很清楚。
我举起酒壶的一瞬间,突然发现酒壶表现出现了一张脸。
而这张脸又不是我自己的。
是宁心的脸,就好像宁心这个时候站在我背后一样。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背后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宁心?
可是宁心的脸分明的出现在了酒壶上。
我使劲盯着酒壶上宁心的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宁心的脸渐渐的扭曲,狰狞,突然,变成了鼠哥的脸。
鼠哥那冷漠的脸隐约的印在酒壶上,一会儿,他的眼睛里流出了血,紧接着,酒壶变成了一片血红。
然后,一切又都恢复了,酒壶上什么也没有。
夜童又走了进来:“余阳,你怎么盯着个酒壶看?”
我看了看手表,又快黄昏了:“夜童,枯血咒什么时候开始?”
夜童说:“八点多吧,因为我们对枯血咒也不是很熟悉,韩信还得翻书呢。”
我说:“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呢?你们再招一次魂不就行了?”
夜童说:“哪里有那么简单,招魂咒最大的威力是在月圆之夜,而且招来怨灵是误打误撞,你以为怨灵是想招来就招来的么?”
我说:“能给我讲讲具体的操作么?”
夜童坐在我身边,掏出一张符咒来给我看:“那,这张呢,叫血符,把它贴在身上,身上的血液就会自动的流出来,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说:“那跟割自己一刀没有区别嘛。”
夜童说:“你错了,血符一揭掉,血液就不流了,而且没有伤痕。”
“怨灵又不是吸血鬼,你们用流血的方法能把它引出来?”我说。
“血气和怨气是相通的,我们人活着的时候,讲血气方刚,你的血气越足,怨气就越大,所以怨灵可以感觉到我们血液里的血气,明白么?”夜童说。
我点点头:“这么说来,如果怨灵不出来,贴血符的人是不是就会血枯而死?”
夜童说:“是,所以枯血咒也是很危险的一个咒语,很少人用的。”
“怨灵感受到血气后就会出来,你们不是说以你们的法力不一定能斗的过它么?”我说。
夜童叹口气:“这就看命了,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来今天晚上要打一场硬仗了。”我说,“这比你们招错魂还危险。”
夜童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余阳,如果你能安全的离开幽村,别忘了清明鬼节的时候给我们烧点纸钱冥币,我们也算是为了理想而献身了。”
我厌恶的看了看夜童:“你说什么话呢,就为了这狗屁理想就献身?莫非你还想当烈士?别那么悲观,老死啊死的说什么呢。”
夜童怆然的样子很是让我心痛,自己分明的手艺潮法力差却还要弄什么招魂大会,招惹这些邪祟阴灵,最后弄的无法收场又鼻涕眼泪的后悔莫及。
我更想不明白的是刚才酒壶上的一幕。
这个幻想又对我有什么预示呢?
宁心的脸变成了鼠哥的脸,而且被血腥的红色淹没,莫非说,下一个死去的将是鼠哥?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说话冷漠表情冷漠的家伙,可是我也不愿意看见他就这么死了。
这两天我已经看多了死亡。
我不想再看见谁死去了,死亡的阴影已经把我紧紧的纠结。
夜色渐渐的浓了,鼠哥,蝌蚪,韩信都闷闷的在火堆旁吃东西。
我一个人靠在帐篷的边上喝酒。
月亮还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