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启发和承诺

犯罪巷，韦恩夫妇遇害的地方，这里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在过去，有一个叫乔·齐尔的小人物，他在黑夜的小巷里等待猎物，他没有钱，但他有枪。

那天，韦恩夫妇带着小布鲁斯去看电影，他们看的是佐罗，一个潇洒行侠仗义的蒙面剑客。也许是被里面的犯罪画面给吓到了，小布鲁斯要求提前离场。

他们三人从影院后门走出，想抄巷子的近道去街上，然后，乔·齐尔出现了，他不认识韦恩一家，只是举起了枪。

他想要钱，也许是因为磕了药，他的手很抖。而他不仅想要钱包，还想要玛莎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于是在颤抖的两声枪响后，韦恩一家便只剩下了小布鲁斯一个人。

“很简单的故事，不是吗。”卡尔说道：“在哥谭走夜路的时候被抢劫了，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复杂纠葛，仅仅是坏运气，缺钱的小人物便让站在哥谭顶端的韦恩一家陷入了地狱。”

“这里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哈琳左右看了看，这里只是一条哥谭随处可见的巷道，一个空旷的拐角，视线的死角。“在这种地方被打劫或者杀死的人在哥谭怕不是每年都有一打。”

“那是你今天没赶上好机会。”卡尔说道。“每隔一段时间，蝙蝠侠便会开着蝙蝠车来到这里，冥想，回顾他悲惨的过去。也许你还有机会去偷蝙蝠车的轮胎呢。”

“而那将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哈？”医生嗤笑了一声“但是那么多人被杀了，哥谭却只出现了一个蝙蝠侠。”她继续问道。

从那天起，巨大的阴影便笼罩了布鲁斯。他因为害怕电影里的罪恶，却让全家遭到了不幸。他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而更重要的是，即使是韦恩这样一个屹立于城市顶端的家庭，在罪犯面前也如此无助脆弱。那其他人呢？

如果有更多的这样的意外发生呢？

必须为此做出完全的准备，如何制止犯罪？那就让所有罪恶都恐惧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给你说过的第一个小丑的故事吗？”卡尔说道“一个普通人，经历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他疯了。而同样经历了糟糕一天的布鲁斯，却疯的不太一样。”

“他开始变得多疑，难以信任他人，他去学习，伪装自己。他为一切行动做备用计划，防范一切风险，他放弃养尊处优的富豪生活，化身蝙蝠将恐惧带给罪犯。他用尽一切力气去做这些，只是想让悲剧不再重演。”

在常人眼里，这显然是疯了，甚至比阿卡姆那些有名有姓的罪犯更疯，但是他又真的疯了吗。

或者说，这样的精神病会比常人更好吗？

“我在最后才和你讲蝙蝠侠的故事，也是为了告诉你，在这样一个充满黑暗的城市，甚至可能是充满黑暗的宇宙里，疯可能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卡尔轻轻将哈琳拉到怀里，她并没有反抗。他轻轻抚摸着女医生的金发。

“当然，这也可能是即将做坏事的我给自己的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哈琳将头靠在卡尔胸前，轻轻地问道：“那么，你要对我做些什么吗？你要伤害我吗？这会很痛吗？”

“不，我只是想要给你看看真实的，更加广阔的世界。”

卡尔闭上眼睛，手指微微用力，庞杂的记忆和信息伴随着原力的涌动如同洪流一般涌进了哈琳的脑袋里。

知道的太多，所以疯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但不管怎么样，哈利奎茵应该都会是一个一直快乐的小精神病吧。

…………

哥谭警局的屋顶，蝙蝠灯依旧在夜空中闪耀。

“还要等多久？”哈维问道，即时之前早已与蝙蝠打过交道，他也是第一次在深夜的蝙蝠灯前等待。

“有多久，等多久。”戈登吸着香烟，回答道，他依然习惯蝙蝠的神出鬼没，对此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