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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会,才说:“要么跟父母去乡下、要么去外地找你哥哥,
要么跟我结婚,现在你父母想反对,也没机会了。”
武娟心里先是一喜,这样的情况下林子哥都没嫌弃我,
可我也不能耽误林子哥的前途啊,垂着头说:
“林子哥,我、我不能太自私,你在轧钢厂是宣传科长,著名音乐家,前程似锦,
我现在配不上你,也不想拖累你。我、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告别的。”
陈梓林知道武娟的身份,现在确实是有点小麻烦,
但真的只是小麻烦,她还是“可叫于的子女”,
如果跟父母商量好,假装断绝关系,花清街线,她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前提是商量好,免得给她父母雪上加霜,就是典型的“众叛亲离”。
笑着安慰:“你都知道我的头衔这么多了,还护不住你吗?
你可以跟伯父伯母商量,暂时花清街线….”
武娟自然也知道,急忙摇头说:“不行,我、我做不出那种禽兽
不如的事来,哪怕是事先商量好的,
林子哥,我今天就是来告别的,从小爸妈就很疼爱我,
最好的都给了我,我应该跟爸妈一起同甘共苦。”
陈梓林反复劝说,武娟就是不同意,但吃面条时特别开心,
仿佛又成了那年武记者:
“林子哥,说实在的,我是真对不起你,
耽误你一年多青春,不然你现在都做爸爸了!”
陈梓林开玩笑道:“也不知你哪里吸引了我,信了你的鬼话,
白等了这么久,你看柱子都结婚有儿子了。”
武娟说:“知道你是开玩笑,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今晚就是来报答你的。”
转头看了看屋里陈设,心里略带遗憾,真是生不逢时啊。
陈梓林楞了楞,说:“没必要的,去了乡下,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难处就写信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看着时间,陈梓林把电唱机搬出去,打开阅览室门,用阅览室的插口连线,
很快院子里热闹起来,大伙都已成习惯了,
只要不是下大雨下大雪,都会饭后来跳上半小时的。
也是陈梓林基本不参加广场舞,所以陈梓林没出现,也没人去找他。
武娟听到院里闹哄哄的,不住拿眼睛看门,生怕有人就突然敲门或进来。
陈梓林安慰她说:“院里邻居们,没重要的事,
不会来找我的,你放心。你看门都插好了。”
武娟这才放心,吃得有点急,加之炉火也旺,额头冒出了汗水,悄悄解开了大棉袄,
说:“林子哥,等我吃完了,你多烧点热水,我、我半个月没洗澡了。”
陈梓林家有两个八磅暖瓶,全部灌了开水,武娟还是嫌热水少,
陈梓林只得又去秦淮茹家借了两个。
秦淮茹一脸意味深长地微笑:“陈科长,今晚上有得辛苦了。”
陈梓林对秦淮茹这样冷不丁地调笑,应对自如,
悄声说:“累什么呀,两个你来都不累。”
秦淮茹脸就红扑扑地了,咬着嘴唇子悄声说:
“知道你厉害,牛变的,对人小姑娘可要爱惜着点。”
武娟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香皂都用了大半块,穿着陈梓林宽大的衬衣,别具风情。
陈梓林怕她受凉,把自己柜子里的新棉衣棉裤给武娟穿上,
于是臃肿的棉袄遮挡住了最美的风景。
闲聊的时候,陈梓林用剪刀把武娟穿来的旧棉袄,
在里子内划开,缝进去一百块现金和五十斤全国粮票,
武娟全程看着陈梓林熟练地使用针线,
心里又爱又愧疚,多好的男人啊,就是没得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