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要挟
老奴一时鬼迷了心窍……只要殿下绕过老奴这回,老奴愿为殿下奔走效命!”
陈元白说道:“如今杞州众位大人皆在此,有目共睹,这一枚假印,你要如何堵住遑遑众口?”
安秉槐涕泗纵横:“老奴就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求殿下放老奴一马,等老奴回了长安,一定快马加鞭将金印送还,此事就不会闹大……”
陈元白冷漠道:“本王凭什么放过你,你一再的对本王欲先不轨,本王可没这么好的脾性!”
安秉槐哀道:“老奴只不过是为了金印保险一点而已,原本也是想着殿下到这杞州,只是因为陛下一时在气头上而已,说不定马上就把您给招回去了……”
陈元白怒踹了他一脚:“狗东西,你还敢狡辩!等你一回长安,再想过河拆桥,反悔不认账,再拿一个本王使用假印,等死的就是本王了!你敢说你打的不是这个主意?”
“不敢!不敢!”
安秉槐被踹得倒了一个跟头,颜面尽失,此时像条狗似的抱着陈元白的腿:“求殿下饶老奴一命,老奴不才,可回了长安之后,也能在殿前行走,多少也能为殿下圆囿一二……再有……”
他指着门外那两箱礼物:“老奴知道殿下想要振兴杞州,没有银子怎么能成……老奴就将这两箱子礼物都留给殿下吧,就当老奴的一点心意,等回了长安,若殿下再有用银子的时候,老奴也能支应一二啊……”
陈元白怒意难遏:“你当本王是那见钱眼开的人不成?“
安秉槐连忙摇手:“不不,老奴这段时间已看明白,殿下是龙游浅滩,来日风光必不可限量,老奴是眼瞎,做了诸多蠢事,就求殿下看在老奴护送殿下母子平安到达杞州的份上,放过老奴这回……”
陈元白听他说起这茬,又顺势踢了他一脚:“混账东西,你还敢说是平安护送,这话说出来不怕脏了你的舌头?”
安秉槐自知理亏,任凭陈元白踢骂,死死的抱着陈元白的腿不撒手,耍起了混账。
外面等着的人,只听到僻静处传来诡异的叫骂声,都支棱起了耳朵,可谁也不敢走过来看个究竟。
陈元白踢累了,也发泄了心中的怒意,这才说道:“滚起来吧,纸笔拿出来,将今天的事写下来画押!”
安秉槐此时狼狈不堪,眼泪鼻涕混在一处,他是真吓着了。
昨日师爷不接金印,他就预感不妙,后面又以保护安全为由,突然不让他出府,他就知道金印是假的一定被发觉了。
他本就是嚣张妄为,欺负陈元白母子。
想着这陈元白到了任上,即便发现假的也不敢声张,说不定还能被自己讹上一笔,谁知道世事难料,如今竟是作茧自缚。
此事全系他脑袋一蒙做的混账事,昭帝极好面子,就算孙吉祥出面,也不可能保得住自己。
为今之计,只有死皮赖脸的求陈元白按下此事,保住他的狗命了。
他听到要画押,吓得身子骨都软了下去:“不!不!殿下,求您了,您放过狗奴才这一回,奴婢愿意誓死效忠啊!”
陈元白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写下来,本王要留下来作为凭证,若你回去后敢背信弃义,不听使唤,本王就是死了,也会拉上你作垫背!如何,这公平吧?”
安秉槐怔然,可如今骑虎难下。
要么是出门去,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枚假印交给杞王,然后等着杞王当众掀了这盖子,证据确凿,其罪当诛。
要么是留下把柄交予陈元白手上,予取予索,任人拿捏。
权衡再三,安秉槐不得不哆哆嗦嗦地摊开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