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替罪羊
他们面对牢狱之灾,摒弃了儿女情长,因为眼下,越狱是他们迫在眉睫。旁边的牢房有位苍髯如戟的长者仿佛听到二人谈话,不屑一顾地跟二人聊起这大牢。
“你们要越狱?可这牢房外有十多狱卒把守,若要越狱谈何容易啊。”
“不论如何,我们总要想想对策吧。”
那长者继续说道:“牢房的地面用青砖砌成,坚硬得很,挖地道只会自取其辱。如首次越狱未遂,会被砍掉一根手指,第二次两根手指,以此类推。手指不够砍的,砍脚趾头。”
“这位老者,非礼勿言也。况且斩首之人还惧怕砍手指吗?”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老汉既惊讶又矜叹,“咦?你们要被斩首啊?到底是什么罪名?”
挪挪不想多事又把话题抢了回来。
亥时,宗麟在府上郁郁寡欢,次日上官秦三人即将被斩首,一人喝起闷酒。自己深知愧对于他们,将事情抖个干干净净,自己无罪一身轻,借酒劲自言自语。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宗麟半醉半癫、彻夜难眠。宗麟深知他与上官秦乃生死之交,他绝对不会背信弃义,不顾上官秦的安危。
次日隅中,宗麟张开眼睛,揉了揉。女使轻轻地端着水盆走来。称宗麟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现已差两刻午时。女使端着水盆让他先洗把脸,她这便准备午膳。
“午膳?坏了!”
宗麟起身拔腿就跑,“哗啦”一声把水盆扣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宗麟来到衙门击鼓鸣冤。知府大人提堂问审。
“是何等人在这击鼓,有何冤情?”知府公孙吟仔细一瞧原来是前兵部侍郎。
“知府大人,我向您交待,擅自领兵是草民自己的主意,与上官秦三人无半点关系,一切都是草民的主意,草民与那里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公孙吟笑了笑,“呵呵,那你如何解释为何会与上官秦他们有瓜葛?”
“那是因为,因为上官秦三人也与那里的人有仇,我们是复仇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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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本官可是打听你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公孙吟质问。
“是的大人,您想想,当时草民混身滚烫、神志不清,在场的兵部尚书大人一干人等皆可作证。我一介重病、神志不清的草民之话,大人您信吗?”
公孙吟喝道:“不论你什么原因,你敢欺君罔上!就是死罪!”
“草民自认欺君之罪,所以更不敢造次。还望大人明察,上官秦等三人一向抱诚守真,还望大人还他三人一个公道,草民自会领罪。”
公孙吟听了宗麟的一番言论觉得甚为有理,唤人备了匹马,嘱咐手下桂世杰快马加鞭赶去把事情原由禀明官家。午时后赵佶将要去后宫用膳,因此桂世杰加快了脚步,在赵佶走之前来到文德殿。可是被侍卫拦住,不过还好被李公公发现。
“这不是知府手下的桂什么来着?”
李公公记性不大好,忘记了知府手下的桂世杰。世杰称知府大人有要事让他下回禀官家。
“好吧!随我来。”
李公公将桂世杰引荐入文德殿。
赵佶得知后仔细斟酌此事确有蹊跷。吩咐李公公,传他口谕。心念民间有冤情,经他再三考虑决定将上官秦等三人收监,并将嫌犯宗麟押进大牢再审。
午时一刻,一行人推着囚车将三人押送至刑场。上官秦识出人群中的怜儿便娓娓道来:“怜儿,爹爹这辈子不能陪你了,假以时日寻一位官人白首到老。嫁妆已备家中,爹爹走后,怜儿莫要伤心,这是定数。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
怜儿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午时三刻,监斩官一声令下,将斩令牌狠狠地砸在地上。这时从两百米外传来声音“刀下留人!!”,马蹄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