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铡刀追劈渣人
六、铡刀追劈渣人
不料,许习懦却得寸进尺,说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艾光英猛地推开他,说坚决不行,要把这美好的时刻留在洞房花烛夜,这是自己的底线。许习懦又哀求,说他俩早晚是夫妻,这是迟早的事,让艾光英一百个放心,如若不然,自己绝不会把城镇户口让给她、也绝不会陪她一块绝食,乞求艾光英给他一点点爱的表示,并下保证说:“如果你怀疑我将来变心,这大学考上我也不上了,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艾光英信以为真,责怪他说:“你说什么胡话,这大学考上多不容易,哪能说不上就不上。”
许习懦急得疯了一般,信誓旦旦地说:“可你不相信我;你再不相信我,我死了算了;我走,半道上让狼吃了我,也表明了我爱你的坚定决心。”
就这样,许习懦领着艾光英从出村到现在,分别采取拖延计、欺骗计、暖心计、欲“留”故“走”计、欲擒故纵计、舍得计等,俘获了艾光英的芳心。
突然“咔嚓”一声响动,床的一条腿折了,女服务员查夜刚好经过,听到“咔嚓”的声响问是怎么回事。许习懦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朝门外喊他们正在“逮老鼠”,女服务员心生疑窦要求进屋帮忙,许习懦又回答说如果打开房门老鼠就跑了。女服务员心想人家是兄妹,不会干什么坏事儿,就要他们注意点儿,说损坏东西是要赔的,然后就离开了。
一天,许习懦提着两只兔子来到艾光英家,见到光英母就甜甜地了叫一声“娘”,喊得光英母一愣怔,让他别这样喊,说他与艾光英的事儿还早着呐。可许习懦偏不,说按农村风俗男女青年定了亲就得改嘴儿,况且他和艾光英都已经“那个”了,比定亲还“亲”;再说,他娘死得早,他从小没娘疼、从小没娘叫,就让他过过嘴瘾。一席话说得光英母心花怒放,就依了他了。
许习懦将两只兔子递给光英母要她收下,光英母拒收,说她不能随随便便要人家的东西。许习懦又不愿意了,说这怎么是“人家”呢?今后他们两家是一家,还分什么你我彼此?光英母听后更是喜笑颜开,告诉他艾光英正在北坡玉米地里除草,要找她就......光英母话未说完,许习懦拔腿就跑了,说是去“帮锄”,乐得光英母直夸有许习懦这么个好孩子是艾光英的福分。
北坡玉米地,玉米棵与人齐高,郁郁葱葱一望无际。
艾光英正在除草,她时而弓腰不见人影,时而露出一张带着汗水的俊美的脸庞。小憩时望着茫茫一片青纱帐思绪万千,她在想:是青纱帐陪我一时,还是我陪青纱帐一生?这时许习懦拿着鲜红的户口本蹑手蹑脚走到艾光英身后,伸手将户口本呈到艾光英眼前,说艾光英已经“农转非”、是城镇户口了,并高兴地抱起艾光英转了两圈,把几棵玉米还踩倒了,让艾光英怜惜不止。艾光英虽然高兴,但并没像许习懦那样过分激动,因为她的志向远不止于此。
许习懦接过锄头没锄两下就撩到一旁,提出要与艾光英“逮老鼠”。什么是“逮老鼠”?只因上次在县城旅馆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时将床折断了一条腿,女服务员问发生了什么,许习懦打掩护说是在“逮老鼠”,从此“逮老鼠”便成了他与异性翻云覆雨的代名词。
起初艾光英不同意,后来大概因为这三种因素:一是出于对许习懦把自己户口“农转非”的报恩思想;二是经不住许习懦哀哀怜怜的软磨硬泡;三是因为上次在县城旅馆有了第一次,艾光英的裤袋就松了,她还在犹豫期间就被许习懦......
大槐树林村高高的大槐树上挂着四只大喇叭,大喇叭里先是唱了一段豫剧《朝阳沟》选段,它无言地告诉人们村委有了最高指示或有重大新闻要发布,下面要注意听讲。果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开嗓了,原来是高考成绩出炉了,告诉王朝明明天去学校填报大学志愿;另外,因小槐树林村没有电话,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