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礼物
是感激的。”
从息点点头,“公子,那咱们要回礼吗?”
江起淮摇摇头,“以后自有机会。”
沈家明月轩里,江意明来看沈誉。
自那夜回来后他睡了大半天,如今终于是缓过来了。大理寺收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江意明在沈让的陪同下进了房。
沈誉的脸色可算红润了些,彭氏喂他喝了牛奶,给他安安神。
沈飞华坐在他前面,轻声说:“爹爹与娘亲都在这儿,誉哥不要害怕,你只要说说那日是怎么了,好叫大人抓住坏人。”
沈誉看了眼一脸微笑的江意明,他抓着沈飞华的衣袖,过了好久才说:“我跟着祖母买糖吃,突然好多人,他们还挤我,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抱走了。我再醒过来,就发现我躺在床上。”
沈飞华问:“那你有没有见着什么人呀?”
沈誉说:“有,有个婶婶。”
“她打你了吗?”
沈誉摇摇头,“没,她抱我,喂我吃东西,给我穿衣服,她还老是哭,哭着抱我,没有打我。”
沈飞华摸模他的头,“那她有说为什么要抓你吗?”
沈誉说:“她叫我喊她娘亲。”
彭氏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以为沈誉是遇到疯婆子了。她过去抱着沈誉,“没事了誉儿,阿娘会一直陪着你的,再不叫别人把你抓去了。”
听了沈誉的话,再想到淳亲王妃的丧子,众人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顿时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沈让与江意明相视一眼,决定还是要去宫里一趟。
御书房里,金龙点玉炉里吐出香烟,袅袅轻绕。
皇帝甩袖,生出一股冷风打在淳亲王脸上,一夜老了十岁的男人跪在地上,一脸悲衰。
“如何饶过?”皇帝说:“年宴当口,所有人都看着,朕亲口在朝堂上说了要将背后之人优绳之以法,朕还要给沈家与彭家一个交代。”
淳亲王急道:“慎儿她是受人蛊惑的!皇兄,你知道慎儿为人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皇帝深叹了口气,面容疲惫,他回想起年轻时的时光,低声说:“朕知道永儿的离世对你们打击很大,可王妃也不该拐别人的孩子。山庄里的那个术土己经招了,王妃是要拿沈家小儿作祭,给她儿子招瑰。”
淳亲王听此,身形踉跄,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若不是江家那个孩子正巧撞上了,沈家小儿焉有命在?”
淳亲王惊骇,他呆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慎儿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是被骗了!”
他跪着爬在皇帝脚前,也不顾规矩了,就抓着皇带的龙袍,“皇兄,皇兄!”
他更噎起来,“我与慎儿好不容易有了一
个孩子,我与她好不容易重修于好,她只是受了刺激受了蒙骗,她...她哪里害过人啊!”
“她好不容易才原谅了我,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永儿才酿成了大错,皇兄你要罚就罚我吧,我去沈家赔罪。您不要抓慎儿好不好?”
四十岁的男人哭的肝肠寸曲断,“原是我对不起她。皇兄你就看在当年欧阳家的功劳的份上,饶了慎儿吧。”
皇帝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腿上的弟弟,深呼了口气,他心疼地摸着他的头,“朕何尝不知你是苦尽甘来。这样吧,你就说王妃丧子受了刺激,错认儿子,你再亲自去沈家赔罪,看在朕的面子上,这件事还能从轻处理。至于外头...所幸江家的大公子没把王妃的事说出去,就叫大理寺找个罪犯顶上去吧。”
淳亲王听他这样说,总算是放下心来。他心中百感交集,想到妻儿,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他从皇宫出来,浑浑噩噩地回了王府。侧王妃到门口接他,扶他下马车,一脸担心。
“王爷还好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冲冲的唤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