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对质2
也轮不到沈青琼来说。
钱氏甩出几筐眼刀子,“你自己做生意是没什么大错。可你花销那么大,却还理所当然。从简入奢易,从奢还简难。你到底是沈家女儿,大手大脚挥霍无度,像什么样子!?”
沈青琼再驳:“孙女挣钱为的不就是过好日子吗?不然等将来老去,还能带到土里去不成?”
“孙女也不是挥霍奢迷、坐吃山空,而是量力而行、有花有挣。若真叫外人看见了,也只会觉得沈家娇养女儿,疼爱万分,日后姐妹几个嫁人,也不会受人轻视。”
钱氏被她一套又一套的说辞打的有些发懵,座下那几个却各生了心思出来。
人活在世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不然男人科举为官做什么?不然沈哲哲非要嫁到伯爵府去做什么?
人有理想追求,才会挣银子,挣了银子,才能理想追求。这样一想,沈青琼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沈乐渝低头看看手腕上的种水玉镯,想到了上月在千星楼里看上的那支踏雪成花镯。
若是她有银子,肯定要把那镯子买下来。
钱氏被沈青琼怼的哑口无言,倒是记恨的胡氏开了口。
“琼姐儿心这话,话粗理不粗。只是你挣了这些银子也不与家里人说,倒闹了这样大的误会。”
“怎好说呀,”沈青琼一副为她们着想的样子,“我一个庶女,尚且能挣到这些银子,若叫府里下人听去,再往外头一说,家中各位姐妹该如何自处?”
胡氏一噎,倒真没想沈青琼如此能言善辩。
沈乐渝与沈哲哲皆是面红耳赤。
“三、三姐姐挣这么的银子,也该孝敬尊长才对。”沈慧如音若蚊蝇,却还是被众人听进了耳朵里。
沈慧如本来是不打算出声的,可嫉妒蒙蔽了她的理智。她想着先前没有坏掉沈青琼的名声,人家依旧过的体面恣意,还有这么多钱,沈慧如咽不下这口气。她想着借这一屋子的女人给沈青琼发难,反正不要她好过。
沈慧如突然来这一句,她旁边一直神色淡淡的沈思思此时深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
“可见琼姐儿是目无尊长的,”胡氏嗤道:“藏财藏财,竟都在长辈面前分文不露了,沈家也是白养你了。”
沈青王琼却又问她:“婶婶嫁进沈家也有快三十年了吧,如今二叔与几位堂兄都在朝为官,想必家中不缺珍宝。不知婶婶有为祖母奉上多少银钱宝物?”
胡氏连忙低头喝茶,不敢看上面的钱氏。
沈青琼再说:“婶婶娘家可比我阿舅家风光多了,可怎么也不见您与哲哲多多孝敬祖母?”
胡氏怕惹钱氏不快,连忙为自己辩解:“你那几个哥哥姐姐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我怎能不为他们考虑?”
沈哲哲听的心惊肉跳,连忙拉了拉胡氏,“母亲!”
胡氏觉得沈青琼是在中嘲弄她,她火气当头,“我是当家主母,一屋子事务要完排,哪像你姨娘快活。妾就是妾,不过是比下人高一些的婢女罢了,你们都是沈府的奴婢,还真把自己当主人家了?!不管是你还是你姨娘的那些铺子,都是沈家的物件!”
气氛骤冷,针落可闻。
沈青琼冷了脸,扭头盯着张牙舞瓜的胡氏,一双眼似寒潭。胡氏瞬间汗毛立起,好像沈青琼那双眼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活生生要把她吸进去,再抽去她的魂魄。
沈青琼站起身来,“即然婶婶要这样说,那就让盛京上下都来看热闹好了,若大的家族,还要剥削妾室庶女的私库。”
“闹够了没有!”钱氏狠狠拍案,“你要做什么?你还想拉整个沈家下水不成?”
“要闹的是婶婶!”沈青琼一步不让,“我与姨娘自认从不惹事,在家中安分安已,向来敬重几位尊长,却不知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物件?庶出的子女就不配活着吗?我凭我自个儿攒下来的银子怎么就不能用了?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