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外套
礼了。
福妈进门见他们坐得整齐,先瞅苏鹤亭,语气悠悠:“您活了?”
苏鹤亭两手搭膝,尾巴一甩一甩,挤出笑容:“您救得好。”
福妈搁了伞,脱掉外套,道:“别冲我笑,妈妈现在打人。”
苏鹤亭就抬起手,挡住脸,说:“看不见行不行?”
福妈哼一声,不再理他。
隐士招呼福妈坐,福妈在佳丽身边坐了。她从随身小包里拿出女式烟,让佳丽点火,自个儿抽了。她吞云吐雾,道:“卫达今天正给儿子办葬礼,我送了捧花过,祝他丧子快乐。既然这仇结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一个买肉的,靠人造人翻天,哪那么容易。委员会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一个人把钱都赚了?都别绷着脸,就算哪天天塌了,也有妈妈替你们扛着。”
她目光转动,又看向苏鹤亭。
“你脑子里那病毒是什么东?”
苏鹤亭挪手,道:“斗兽场来的。”
福妈说:“趁早弄干净,你人傻了是小事,植入体坏了是大事。”
苏鹤亭:“……”
福妈烟抽一半,谢枕书道:“这小子防备心很强,连接的时候小心点。”
苏鹤亭说:“哈?你们什么时候通的气?”
谢枕书道:“我会注意的。”
福妈心里有事,随挥了下手打发苏鹤亭,好像他就是出门吃个饭。
苏鹤亭道:“你就不担心我!”
福妈说:“是的,滚蛋吧。”
苏鹤亭就滚蛋了。
临出门时,佳丽给两个人拿了伞,她嘱咐道:“给你换了个临时的信息卡,时效就两天。从这出别走大路,森的人正在附近做清扫,你们尽量别露脸,以免再事端。路如果觉有人跟踪,就瑶池。”
苏鹤亭觉自己像出门踏青的小,他拿了伞,道:“好的姐姐。”
佳丽给他逗笑了,又跟谢枕书打了个招呼,把他们送出了门。
外边正在下雨,天阴路暗,破桶子巷没修路,积的都是水。福妈在附近设有应警报器,有人盯梢也进了不了巷子。
苏鹤亭撑伞,跟谢枕书各占一边。细碎的雨在边沿连缀成线,他拉外套,用目光扫了眼周围,没看到异样。
谢枕书握住了伞,撑高了。
苏鹤亭收回目光,瞧见长官露出的腕骨,心道:我说过下次给他穿我的外套,这不就是个机会?
他两只猫耳动了动,暗示:“你冷吗?”
谢枕书说:“不冷。”
苏鹤亭“唰”地拉下外套拉链,道:“这样吗?我超热,不如外套给——”
谢枕书把伞换到另一只手,接着轻轻揽了下苏鹤亭,把猫带向自己。
伞下空间有限。
他的喉结近在眼前,而后,苏鹤亭听见他说。
“我也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