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福妈
下次心被砍了头!”
她话得重,一点儿都不留情面。
隐士如坐针毡,恨不能遁地跑,后悔来这里了。他用余光瞄苏鹤亭,结果苏鹤亭没瞄到,反而瞄到了皱着眉的谢枕。他对谢枕做型:没事,她就是刀子嘴。
苏鹤亭乖不了几分钟,闻言体一歪,瘫在沙发:“好,你现在把卫知新喊过来,让他砍我的头。”
他在外面很要面子,但进了破桶子巷101号就赖了起来,因为这是他最早的窝。
大爆炸让苏鹤亭受重伤,刑天的救援队能力有限,只能把他们这些幸存者安置在生存地医院。苏鹤亭当时没了只眼睛,人也站不起来,还记不清事,在病床空耗等死,是福妈把他捡回来,给他做了改造手术。
两人相差三十岁,勉强算是“母子”,就是脾气不合,总吵架。苏鹤亭在这里待不久,搬进了筒子楼。福妈喊他眼狼,不许他回来。他跟福妈通话都很,因为电话打过来福妈就挂,平时都靠佳丽从中调解,两头安抚。
隐士自诩是“二哥”,颤抖着出声劝解:“今天谢哥在,都别吵——”
“我哪敢跟他吵架,他都敌了。”福妈拍拍怀里的猫,猫跳到桌子,伸了懒腰。她坐下来,那专门为她设计的大椅子发出“吱呀”响。她拨了拨金发,姿态优雅,对谢枕:“姓谢?别客气,把这里就当自己家。”
福妈五十来岁,但保养有方,眼角皱纹很浅。她泡泡袖底下是肌肉,不是改造的,而是她日复一日练出来的。
桌子铺着蕾丝桌布,还摆着花瓶。花瓶里面插着十几支芍药,不是虚拟投影,是真的,味道很香。那在桌子漫步的猫走过去,用鼻子蹭芍药,还眯着眼睛瞅谢枕。
福妈看谢枕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这没监控,不用一直戴着雾化器。”
谢枕用他一贯的借:“我长得丑。”
福妈点着一根女式烟,夹在指间,表情莫测,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她随意地点点头,仿佛对谢枕兴趣不大,客气地:“倒也不必把外貌看得那么重。你们从斗兽场过来的?”
“是的妈妈,”隐士的语气恭敬,喊着叠词,“我的头……虚拟的头,在安全区被刑天的人打爆了,还没拼好,没法比赛。我请了谢哥代打,谁知道碰到卫知新了。我可以作证,妈妈!不是猫崽先招惹卫知新的……”
他声音越来越。
“你真不愧是他兄弟,话嘛,讲得半真半假。你们是今晚头一次碰见卫知新的吗?”福妈把老式打火机丢在桌,“不止一回跟卫知新撞了吧!”
打火机吓到了猫,它“喵”一声,跳进了谢枕怀里。谢枕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