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程惜缘？

“coco！”下了舞台，程惜缘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一把把coco拽到了走廊尽头的天台，力气之大让coco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程惜缘方才听到coco说“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程惜缘吧？”时，心里一紧，像是隐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甩到了明面上。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coco此刻不再挣扎，她看着程惜缘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笑得十分开怀，像是看到自己的对手身陷囹圄时一样兴奋。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毫不在意精致的眼妆因为大力摩擦而晕染。此刻的她如同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明知自己迟早会坠入深渊，但当这一刻来临时她还是发现自己如此的不甘心。

程惜缘皱着眉看她纵声大笑，直到她平复下来开始擦眼泪的时候才继续追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coco恍若未闻，拿出镜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今天为了舞台特地画出的烟熏妆此刻却变成了脸上一块块“黑斑”。

程惜缘看着她神经质地拿出纸巾擦脸，整个脸颊擦得通红，心道一声“疯子”，转身欲离去。

“唉，别走啊。”coco此刻已经放弃擦拭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包里，这才开启话题：“我早就觉得你不是程惜缘了，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惜缘，你们两个简直判若两人。也是我蠢，现在才开始回过味。”

程惜缘皱紧眉头，不耐地催促：“你要是只会说这些没用的车轱辘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别啊，我只问你，你最近挺喜欢吃辣的啊？我看到你经常点那些炒米粉什么的。”

程惜缘感觉自己今天来的完全不值当，“你不会就是因为这种口味变化就断定一个人的内里吧？人的口味随年龄变化都能改变，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蛋呢？”coco追问，“我看到你还代言了蛋糕？今天孟梦买的那款沙拉也有蛋吧？”

程惜缘心里出现了一点危机感：“so？”

“我认识的程惜缘她——从不吃蛋类，只要一吃就会呕吐。”coco步步紧逼，“这是她从小的食性，我们一起训练了两年，她从来没有碰过任何含蛋的食物。”

程惜缘此刻背上冒出一股冷汗，自己的记忆里确实很少吃蛋类，但是自从车祸之后她经常因为要保持体能的需要狂吃蛋，即使一天连吃两个都可以，更别说是香香软软的蛋糕了。

coco看到她的脸色骤变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再接再励，“你知道我对你产生怀疑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吗？”

“什么？”程惜缘被她带着节奏。

“我认识的程惜缘从来都是一个窝囊废，她学习很差，被其他练习生欺负也只能跟我倾诉，哪怕是被誉为神级练习生也爬不到人上人的地位。

现在的你呢？莫名其妙考上了a大，和薄欢杜秋禾她们出道之后还能锋芒毕露，拿手机录音？给程惜缘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coco越来越疯狂，声音也变得嘶哑，她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点开一个被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全都是程惜缘和coco在训练生时期的合照。里面coco笑得灿烂，程惜缘略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配合地对着镜头微笑。

coco指着照片上的程惜缘，看着面前的程惜缘，凄惨地笑着：“你真的是她吗？”

程惜缘被她一句句说得心神大震，明明这些照片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她犹如在听旁人故事一般根本想不起当时的场景。

她上下扫视了coco一遍，谨慎地回答：“人在遭逢大变之后难免性情发生变化，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今天突然找我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想从我这再榨干最后一点利益吗？估计明天就有录音流传在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