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德山

小碎石，指甲大小，密麻麻铺满了这处草原。草原上只有一种草：苦烂草。紫色的草茎，狭长绿色的叶子，因为一入口就带着苦味，如果把它拔出来，任凭风吹日晒，它是不会死的。即使是干草了，一遇到水与土，它又会复活。其实这种草只是入口苦而己，如果是嚼一会儿就甜了，而且很香，嚼完后神清气爽。草原南面有一个小碎石顶，小碎石顶下面则是德山最陡峭的地方了。如刀削般的山体一直到了山脚。站在这里可以看很远很远，念凡经常喜欢来这里。

再往西走则到了秀园了，但从小碎石顶往正西的话则是来到了四方顶。这里也十分平坦，几株零星的矮树，四处的花草依然成了一个天然的大花园。与德山不同，德山也是零星的散树，但是十分高大。在德山东面那小山头山脚那里，有密麻麻的树林，终年能日头都照不进。

四方顶的北面缓坡上有许多的野生薯类，野果树。在德山的野果树不多，只有这里和德山山巅才有。如果任凭念凡一个人吃，那是足够了，十个都差不多。

这大半年，念凡那小脚板踏遍了德山的每一处土地。都是傍晚时分枫神才带他回来。“你不孤单吗？”枫神有次问他，念凡笑了笑说：“我有次闯入了无虚山的山脚，一个人，当时又累又饿，环境比这里差不知多少，七个月才走了出来，当初还以为是黑狗整我呢”。

“你去过了那里？你师尊没有帮忙？”枫神大吃一惊，“嗯，去过了，我师姐师兄以为我丢了，到处找，师尊也是知道了混沌兽在照看才知道的，那混沌兽是荒神让它寻找才知道的，找到我时我都呆了一天了，又累又渴又饿睡着了”念凡告诉他

枫神笑了，看来这位在无虚山把底都翻了个遍，没闲着。难怪他不怕冷热，还经常不穿鞋子乱跑一点事都没有。

“这里的生物你是怎么认识的？还知道哪些可以吃？”枫神不解问他，“我有物典与事典，师尊帮忙用大道法则把它们用神识的方式打入了我神庭，自然认识了”念凡说完，枫神愣住了，这不可能吧？这些多年以来从末听说过能容纳两部巨典的神庭。

“那你师尊教你功法没有？”枫神又问，“传了，无虚山的神兽那些功法也一样全在神庭里面。我又不会修炼，传了也没有什么用”念凡说，枫神震惊了，照小家伙这么说，那他神庭有多大？这是背了整整一个无虚山的传承来的。

“那就好了，我有了物典与事典，以后找那本命之器轻而易举”枫神告诉他，“我只能感知表面的，地下的不能”念凡说，“那就行了，只要你一到那里，它会自动过来的，因为当初从大荒过来时，三个大荒之器待在一起的”枫神大喜，把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