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九】彻底失望 -
人?”
付沉无奈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长辈们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可...他们之间的恩怨却无辜牵连了阿远,实在是...”
他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道:“只盼着他能自己走出来,切莫再像儿时那般。”
廖云城攥着拳头,痛心疾首道:“叫主公如何能够摆脱这些阴影?他亲眼目睹曹夫人被辱,自己又险些被杀...那场景几乎每日每夜缠着他...?”
付沉默默听着,心中闷着一口气,难受至极。秋风萧瑟,院中映在黑影中树叶飒飒而动,卷来一阵桂香,逐渐飘满了整个驿站。
只可惜,满院的香甜气息,也弥补不了那早已千疮百孔、全无完肤的心灵。月色下,银霜洒满小路,原是静谧如画卷般的美景,却不知怎得透出一丝森寒凄凉来。
寒风滚滚,袭着深秋的枯黄奔向洛阳,将京郊外的那片枫林染得透红如血。
忽然,一声鞭响划破了凉空,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身穿蓝衣的潇洒郎君,驾着马从京郊飞驰而过,直奔洛阳城中去。
此时,江宅中正热热闹闹的办着一场小型家宴。
江呈佳自淮王府归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窝在屋子里,很少出来透气,也不太爱和旁人说话。就连沐云与千珊也与她聊不上几句。
于是两人想着,办一场家宴,请几个扮相唱功极好的伶人入府唱唱曲子,或许能调解气氛,令她开怀一些。
可谁知,家宴操办起来,江呈佳却仍然没有什么笑容,只呆呆的坐在席位上喝茶,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
千珊与沐云眼见此景,不由心中忧郁焦虑。
眼看着江呈佳日渐消瘦,脸色也略见枯黄,府里上下人马皆忧心不已,害怕哪一天这女郎便支撑不住,又病倒在榻、昏迷不醒。
千珊私下小声跟沐云嘀咕道:“沐主子...这样下去可不行。姑娘身子本来就弱,如此消耗,肯定不妥。”
沐云望着那女郎眼下的一片乌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能怎么办?什么法子我们都试过了,可她日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什么也不能搏她一笑。她心情不好,身体如何能好得起来?恐怕...也只有她家那位郡王回来...才能叫她心境缓解,多出喘息的时间。”
千珊紧锁着眉头,双手攥在一起,愁得心中无处缓歇。
正当家中宴席办得愈发冷清时,府外守门的小厮急匆匆的闯入了正厅之中,高声呼喊道:“王妃!女君!主公归来了!人已经在院外了!”
沐云一惊,转过头朝小厮望去,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小厮狂奔过来,此刻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喊完一句缓不过来,一时将话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声悠远清脆的唤:“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归来了。”
听着那格外熟悉、又略有些陌生的音调,沐云噌的一下从席位上站起了身,两眼瞬间通红,一股泪气涌了上来,鼻子酸涩至极。
她盯着空荡荡的厅口,直到那郎君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一直克制忍耐的情绪终于绷不住,眼泪便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哑着声音唤了一句:“阿轶。”
那蓝衣郎君在厅堂中站定了脚步,温柔的看向沐云,轻轻道了一句:“我回来了。”
沐云便再也忍不住,踢开脚边的食案,朝郎君飞奔了过去,扑到他怀中,呜咽着说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江呈轶早就撑开了怀抱迎接,稳稳地将她抱入怀中,轻柔的哄道:“怎么哭得像个孩子?我一回京,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可不是想看你哭鼻子的?”
沐云捶了捶他的胸口,啜泣道:“你离京半年...难道还不许我哭一哭么?这时日过得太慢,你再不回来,我就快熬不住了。”
江呈轶轻轻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