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太子出场 -
王氏凄凄惨惨的喊道:“代王,臣妾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您啊。如今出了事情,你我夫妻难道不该同舟共济么?您为何要如此态度?”
宁铮哼笑道:“为了寡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么?你到底是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氏心伤,不顾形象地嘶吼道:“好,就算妾身是为了昆儿报仇,那也替咱们的儿子报了一口恶气。可您呢?昆儿被贬出京时,您做了什么?难道妾身维护自己的儿子也有错么?还是说...代王您,心里只有那个背着您同别的郎君搞在一起的曹氏!以及她那不成气候的儿子!”
宁铮此刻,几乎快要将双眼瞪得裂开,似乎不敢相信王氏竟对他说出这种话,于是一时恼意上头,走上前去狠狠的朝她腿部踹了一脚,怒目圆睁道:“贱妇!你算是什么东西?寡人的继室而已,竟敢论说寡人的往事?这些年,终究是寡人太给你脸了,以至于将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王氏被他一脚所踹,只觉得痛彻心扉,凄惨的哀嚎一声,坐在地上本能的抱起受伤的腿,挪着身体远离了宁铮。
“你给我听着,若今日你不能解决那江府沐云上门闹事的事情,寡人必然会写一份休书,亲自寄给琅邪王氏。自此之后,你便下堂做个弃妇去吧!”
宁铮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前厅。大堂之内,场面一度尴尬阴冷至极,王氏斜靠在红木柱上,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外面飘洒的落叶,努力抑制着情绪。她再无往日那般高贵,躲在这厅上,只有狼狈与不堪。
范离守在厅外,根本不敢靠近,他虽然焦急府门外的情况,但也不敢去催王氏。
大约一刻钟后,王氏整理了衣装,再次光鲜亮丽的走了出来。纵然她行走时一瘸一拐,无法持平身体,但仍然保持了那份琅邪王氏女的矜贵,仿佛方才在厅中什么也没有发生。
范离瞧见她缓缓而来的身影,着急忙慌的迎了上去道:“王后娘娘,您有何吩咐,尽管叮嘱下官便是。”
王氏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带着身边的侍婢径直朝王府大门行去。
彼时,淮王府外已经闹翻了天。沐云手持太子奉诏,在府前的街巷上高声呐喊,不断说着:“淮王后王氏污弃我江氏族妹清白,行迹恶毒,所用手段卑劣不堪,故太子下诏,令江氏女回归本府休憩,传令至此不得有误。”
这段话被她及江府手下人说了数十遍,小巷长街上围观的人通通仔细听着,一脸兴味的观察着王府前的景象,人群里热议纷纷。
原本传言江呈佳与人私通的消息,此刻渐渐有了扭转之风。
“我听说...前些日子睿王妃在淮王后内庭之中闹出的不知羞耻之事,根本就是王府之人捏造出来的。”
“真的假的?这事可不兴乱说,你可有证据?”
“那当然了?!若没有证据,我敢在淮王府门前乱说么?难道我不要命了?”有人在人群中刻意引导着,激起了人们心中浓郁的好奇心。
“竟有这样荒唐可笑的事情?那淮王后为何要如此陷害睿王妃?还有...你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你不知道么?就今天早上!廷尉府门外,有一个伤痕累累的小郎君敲了外头的官鼓,状告淮王后仗势欺人,滥用私刑。窦廷尉立刻审查了此案,才知当日睿王妃之事极有可能是遭到旁人诬陷所致。
要说这淮王后...从前便是个心狠手辣的妇人。她的儿子,常山侯——宁南昆就是因为睿王妃才会被贬斥出京的,她自然憎恶那睿王妃。于是毒计一施,先让京城上下皆对她避之不及,万分厌恶后,再将她锁在王府之中,用那些细碎的功夫折磨于她,如此这般则能报去心头大恨,又可以帮助其夫君削弱江氏在朝中的势力,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果然是摄政淮王之妻,行事如此残暴...真真是一对相配至极的夫妻。”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