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四十七】神秘幕后 -
知怎得,江呈佳感觉自己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醋意。
宁南忧懒得理他,牵着怀中的女郎,坐到屏风旁摆设的软席上,遂习惯性的摸了摸大拇指,想着那个将窦月珊引到此处的人,分析起来:“从你方才的话来看...此人一定很了解我的性格,也知晓我的行踪和计划,并且...时时刻刻关注着京城江府的动静。他很清楚,我与阿萝不过是表面上的夫妻不合,知道我们实际的情况。”
“而且,他对你也十分了解。否则,又怎么能拿准你的脾性,激得你匆忙赶来凉州?此人手中甚至还有直通精督卫内部的方法,甚至...我手下的人中,有他培养的势力。否则怎么可能得到属于精督卫内部通行的令牌?”
他这样剖释一番,很快便引起了窦月珊的注意。这个站在梁柱旁生着闷气的青年,立马转了脚步,向男郎女郎走去,落地跽坐于他们旁侧的软垫上,一脸严肃道:“你身边这样熟悉你的人,不就是吕寻与季先之么?可是...这封信帛的书写习惯,明显不是他们二人。何况若是他们,就没有必要向我隐瞒身份了。”
“当然不可能是他们。吕寻要替我守着京城,看着侯府,以及监视南阳公主的一举一动。而季叔身在建业,与我分离多日,虽然知晓我的近况,却并不晓得陛下写了一道命我前往凉州的密诏。”窦月珊心中不安道:“那么...不会是周源末吧?又或者,是叛出嫂嫂身边的卢生?”
宁南忧摇摇头:“也不可能是他们。周源末与我恩断义绝,我的近况如何,他就算再怎么能打听,也不可能完全清楚,至于江府...水阁防守极严,江呈轶的戒心亦重,绝不会让他探得一丝真切的消息。至于卢生...”
他望向怀中女郎,只听她顺势接话道:“他更不可能。秦冶自叛出水阁后,我那兄长,就除去了他在阁内安插的所有耳目,即便或有剩余,也决计不会让他的手伸到京城江府里去。我的情况,秦冶根本无从得知。”
窦月珊喃喃道:“那会是谁?”
此时,对面的夫妻俩,目目相对,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清晰的猜测。
宁南忧出声轻言道:“不必多想了,待到今夜,此事便知分晓。”
窦月珊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宁南忧默声未答,目光却异常镇定。
窦月珊见状,顿时无奈道:“你既然早有猜测,怎么不早点同我说?害的我绷紧了神经,紧张了这么久?”
“虽已有推断,但却不是非常肯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找你来凉州的人,是出于好意,并无任何坏心。至少,他是真的想让你来帮我。”
“这话怎么说?”
“若不是这样,他便不可能让你易容等在这里。此人要是想害你我,直接让你以原貌住在驿站,再将消息放出去。我父亲安插在凉州四处的细作,便能很快得知此事,必然立即上报淮王府。自你在京郊遇刺后,我父亲便一直没放弃对你下手。他要是知道你在凉州,肯定会再安排暗杀。
至于我...若父亲知道你是特地赶来凉州的,猜也能猜出来,你是来见我的...那么我的下场,也不会好过。父亲素来厌恶我与你们窦氏交往过多,一旦有点什么,必定发怒。
此人既然小心翼翼的将你送到我极有可能落脚的驿站,又刻意为你易了容,便足以证明,他并不希望你的身份曝露出去,也不希望你我相见之事被旁人知晓。凭着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此人并无不轨之心。”
宁南忧阐说情况,推算了一番,笃定这幕后之人绝无害人之意。
窦月珊颔首,遂觉得奇怪:“倒是有趣,这人费尽心思让你我相聚,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不必忧心。今夜便能知晓他因何要将你引来此地了。”宁南忧平静的答道。
窦月珊抬眸,皱着眉头道:“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