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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四十五】敌对互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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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实在不该有任何人靠近,免得脏了心。”

城阁崖无尽嫌憎,怒气冲冲的推开屋门,拂袖甩手离开,带着一列士兵,匆匆朝太守府议事堂的方向而去。

江呈佳躲在角落里看到这般场景,眸色幽幽,瞥了一眼那房门大敞的屋舍,一阵无奈。

年谦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些担忧的问道:“城大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火冒三丈的离开了?难道与君侯没谈拢?”

江呈佳失笑:“你原本竟以为他们二人能谈拢?”

年谦点点头道:“不然呢?好歹...也是君侯救了大将军一命,难道他们不该握手言和么?”

江呈佳哼道:“握手言和?你想多了。别说君侯,就算是大将军,本心里也不可能与君侯为伍。”

年谦目露不解,很是讶异:“那...那君侯岂不是白救大将军一命?”

“君侯本也不是特地救他的,只是顺手。况且...他原本也不打算用此恩情,要挟大将军。”

江呈佳摇摇头道:“像大将军那般的铁骨男儿,最厌恶旁人以恩作挟。君侯心里清楚的很。况且...眼下这个时候,他们二人不能走得太近。君侯定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呛走了大将军。”

年谦越听越糊涂:“我怎么...不太懂?那,这边城日后的军政之务,以及长鸣军的整编改制,君侯岂不是完全插不了手了?”江呈佳听着,弯弯唇角,眼底透着一丝笑,却再没作答。

她等着院中的士兵全都跟着城阁崖撤离了南院后,才朝门前行去。

屋舍前,小哨兵与他手下几名兵士,照旧守着,看见她,尊称一声:“阿秀姑娘。”

江呈佳欠了欠身,便从年谦手里接过那瓶装满药丸的小瓷瓶,贴耳对他嘱咐道:“我一个人进去便好,你先回善缘堂吧。”

年谦愣了愣,眨眨眼,默默点头。

女郎转身,提着裙摆入了屋子,扇门一关,便将屋内之景与世隔绝。小哨兵识趣的领着手下人推到廊亭外,扎在阶下守着。年谦留意两眼,低着头,捉摸不透这些事情,一脸迷糊的离开了南院。

房中。

江呈佳缓步绕开屏风,揽起帐子,瞧见郎君懒散的躺在榻上,姿态妖娆,便打趣道:“二郎倒是比我还有媚感。啧啧,阿萝竟是半点不如的。”

宁南忧刚合上眼,闻到女郎身上那幽微的气息,便笑着睁开了眸子,温温柔柔的朝他看去,与方才嘲讽城阁崖时的状态完全不同。他的星眸恢复了深幽邃远之感,虽漆黑不可测,却带着脉脉之情。

他问:“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江呈佳道:“你身上的瘟毒,虽说已经被压下去了,但到底有没有清除干净却是不知,年谦忧心日后会复发,故而装了一瓶薇凌草炼制成的药丸,想让你服下。”

宁南忧点头。女郎便为他倒了一盏水,拿着瓷瓶,坐到榻边,一齐递过去道:“为了你好,这一瓶,分三次,全部吃了。”

郎君一声不吭的接过,仰头便吞了三分之一的药,连水都没喝。

江呈佳淡淡勾唇。随手将茶盏放在床头的案上,遂问道:“我瞧着城将军可是怒意极盛的冲去的。你也不怕他彻底恼了你?”

宁南忧挑眉:“恼了更好。这样,长鸣军中,我‘倚仗信任’的那位长鸣军一营副将关长弓,便必定被裁撤。”

女郎莞尔:“让我猜猜,这位关长弓必是父亲的人?”

他不语,看着她,笑意满满。

“其实,你何必这样招惹城阁崖?让他如此厌恶你,对将来...可没有好处。”

宁南忧却道:“城氏那边,有你的兄长稳着,我就不怕日后。”

江呈佳一阵感动,笑吟吟道:“二郎这样相信兄长...那阿萝就代替兄长谢过二郎了。”

“话说回来。”

她朝前靠了靠,握住青年的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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