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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四十一】哨兵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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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满眼心疼道:“身子还没好,怎么能乱跑?”男郎靠在木轮椅背上,容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惨白,双唇干涩充血,看上去十分病态。他转了转漆黑深邃的眸,唇角微扬,抬起手掌,揉了揉她的发丝,温柔宠溺道:“小傻瓜。这是年谦嘱咐的。他说我成日睡在屋中,并不利于修养,每日需坐在木轮上,出来透透气。这才安排的人,推着我在南院的园子里转悠兜圈。”

“果真?”江呈佳疑了一句,便抬头望向他身后的人。

那小哨兵点点头,十分真诚的说道:“君侯说得不错,这确实是年医师嘱咐的...在下亦是奉令行事。”

江呈佳默默擦去眼角得泪花:“是我多虑了...”

她低着头,听完他们的解释,仿佛并不高兴,而是一脸沮丧的蹲在他身边,突然沉默下来。

宁南忧偏着头,望着她,悄悄蹙起了眉头,遂对身后的小哨兵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若是阿秀有嘱咐,你再进来。”

小哨兵眨眨眼,在女郎与男郎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识趣儿的点点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

待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宁南忧才抚了抚她的脸庞,轻声的问道:“我的小阿萝?这是怎么了?刚回来就恹恹的?是不是这五日发生了什么,叫你不开心了?”

江呈佳头枕着他的膝盖,抿唇屏息良久,憋闷着不说话。

宁南忧也不催,只是用修长分明的手指温柔地拂着她的发丝,等待着她调整好心绪。

不知过了多久,江呈佳才抬起头来,朝他看去,两眼发红,面容疲倦不堪:“只是...有些累了。这次的北地之行,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看着你,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时...真的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方才,我见你的屋子空了...眼里、心里,闪过一万种想法,以为你在我离开的这五天里出了什么意外...我...”

她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情绪开始崩溃,伏在他的膝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宁南忧只觉得心如刀绞,手掌敷在她杂乱的发髻上,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无法开口安慰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她,等着她将情绪发泄干净。

江呈佳啜泣了许久,才稍稍缓过来,用衣袖擦去泪光,筋疲力竭道:“我先推你进屋...便回西院休息了。”

她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推着木轮将他送了回去,扶着不能动弹的郎君躺在了榻上,匆匆铺好被褥,便落荒而逃,甚至没听见宁南忧最后的唤声。

被她草率的留在房中的宁南忧,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昏迷着,终究让她一人承受了太多...才会令她如此身心俱疲。

宁南忧垂下眸子,靠在榻上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觉得肩膀、腹部与腿部的伤口痛到窒息。这让他愈加后悔,自己没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便草率的冲入了敌军之阵。

狼狈逃离的江呈佳,一路窜到南院的照壁前,才停下脚步。她喘了许久,慢慢从悲痛中醒过神来,便发现身旁似乎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皱了皱眉头,循着这抹视线找过去。只见方才被他们支开的那名小哨兵,正凝神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江呈佳理了理衣裳,扶着照壁,小心支撑着自己。

小哨兵试探着走上前,关切道:“阿秀姑娘...您还好么?”

江呈佳未回答,默默的看着他,眸中出现一丝浅浅的警惕。

那小哨兵不知为何,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反复探看,笃定四下无人后,突然向女郎问道:“姑娘是与君侯发生争执了么?在下虽不知姑娘与君侯究竟是什么关系...可这些日子瞧着您尽心竭力照顾君侯,便晓得您对君侯...乃是真心实意的好。您...”

他唠唠叨叨的准备劝说,却被江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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