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五】猜测身份 -
脉。
江呈佳坐在一旁的脚榻上,神情紧张的盯着他看。
屋中沉寂了片刻,年谦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他长吁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么多日,总算有点成效了。”
他扭身朝女郎望去,面露喜色,轻声道:“阁主且可放心。君侯的伤势,已然好转了许多,脉象也逐渐平稳。属下稍稍调整一下方子,配些温补养气的药,每日两副,约莫半个月,君侯体内的火寒之症便能彻底散去。届时,只需好好养着刀伤,便无大碍了。”
他这样说道,江呈佳终于喘了口气,忐忑不安的心定了下来。
年谦叮嘱道:“只是...这几日君侯的症状有可能会反复,需小心看护。”他看了一眼江呈佳略显苍白的脸色,提议道:“您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不如换属下来照看君侯吧?您先回西院好好休息一番?”
江呈佳却摇头道:“我没事。你照顾他不方便,还是我亲自来吧。”
她轻轻一句,否决了。
江呈佳声音虽轻,却十分坚决。见她如此,年谦本想再劝,转念一想,欲言又止,无奈的将话语吞下,点点头道:“好吧。阁主...您也要顾着些自己,莫要熬坏了身子。属下会配些补元填气的汤药端来给您喝。”
他晓得,眼前的这位女郎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是劝不回来的。
“你退下吧,盯着小厨房,把晚上的药煎了。”江呈佳目不转睛的盯着榻上浅睡着的郎君,对年谦吩咐着。
年谦应了一声,识趣的退了出去。
待他合上了门,脚步逐渐远去。江呈佳探出头,特意看了看,确定他真的走了,才收回目光,重新向榻上的人看去:“莫装睡啦,年谦已经出去了。”
那看似浅睡的郎君,此刻睁开墨黑如玉般的眼睛,轻轻转着,满满笑意的盯着她看。
江呈佳瞪他道:“明明醒着,作甚装睡?”
郎君低声浅语道:“你带来的那人,我并不熟悉...避免尴尬,就干脆假装睡着。”
江呈佳扑哧一声笑道:“原来,二郎也会害怕尴尬?”
宁南忧哼哼两声:“怎么,不行吗?”
他顿了一下,转了话锋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有些奇怪。怎么这次,孙齐没有跟着你一同过来?我特地留他在京城照料你的身子,他理应跟着你过来的?”
江呈佳眸色微滞,轻轻皱起眉头,沉声不语。
宁南忧觉得她的表情很奇怪,于是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迟疑了一下,不知同他从何处说起,有些纠结道:“孙齐他...”
宁南忧慢慢收敛笑意,问:“他怎么了?”
江呈佳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通通与他说一遍,于是深呼一口气道:“孙齐他,并非是陛下派到你身边的人,而是常山侯府的沈攸之安插入宫的。他能顺利入侯府,全靠沈攸之的安排。你离开北地之后,烛影便去调查调查了那封匿名信的来历,顺藤摸瓜,找到了孙齐身上。”
“什么?”宁南忧显然有些吃惊。
但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孙齐身上,他有些迫切道:“你确定孙齐是沈攸之派来的?”
江呈佳有些意外,没料到宁南忧直奔沈攸之追问。
她停了停,轻声叹道:“看来,孙齐说得是真的?二郎,你和沈夫子的关系,不一般?”
宁南忧身形一颤,僵着脸色道:“我未同你提过他...并非是想故意瞒你,你可会生我的气?”
江呈佳摇摇头道:“我生这样的气作甚?沈夫子投身常山侯府,你私下也不曾与他有联系...便说明,连你也不晓得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既是这样,我做甚要生这劳什子气?”
宁南忧稍稍莞尔,温柔解释道:“你不觉得我瞒着你便好。其实,他投身常山侯府的事情,我亦是两年前,泉陵之战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