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八】山内奇袭 -
势险峻的高峰之上,将谷中守着的匈奴兵打得落花流水,让阿尔奇顾不得边城发生的状况,只能留在谷内防范偷袭。
待边城山脉间传来箭鸣声,钱晖便立即收了手,藏回了深野之中。
宁南忧时刻观察着各方的动态与消息,小心翼翼的琢磨着下一步计划。
傍晚时分,越崇与赵拂避开了城阁崖,悄悄潜去了宁南忧的营帐之中,与之相会。
此刻的高山平坡上,藏着一顶浅青色的帐子。林间隐隐的传来一阵铁履踏步的声音,伴着细微清浅的柴火燃烧声,倒是别样的安静。
越崇与赵拂躲避着士兵的巡防,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平坡上的帐子里。青色的布帐中,燃着五盏烛灯,略显昏暗。宁南忧坐在最里面的榻座上,正盘着腿批阅军中文书,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
越崇观之,登时担忧起来,立刻上前轻声低语道:“主公应当注意身体。这深林之间,烛光暗的很,仔细将眼睛瞧坏了。到时候...女君该心疼了。”
宁南忧早就知道他们二人潜入了帐中,听着越崇的话,却冷冰冰道:“你胆子愈发大了,敢指挥本侯了?”越崇靠近了些,唠唠叨叨的说道:“吕寻与季先生前段日子来了信,特地千叮咛万嘱咐,叫属下等人关照看顾好您,属下怎敢掉以轻心?”
宁南忧头也不抬,继续批着手中的文书,淡淡说道:“看来,你更听吕寻和季叔的话?本侯的话,如今不管用了?是这个意思么?”
越崇立刻摇头道:“属下哪里敢这样?”
赵拂在旁,默默看着宁南忧逗着越崇,略略勾唇浅笑,袖手旁观,一言不发。
“赵拂,这出戏,你看的可好?”
宁南忧突然点到他的名字,赵拂肩头一颤,立时尴尬道:“主公说笑了...属下怎敢这样僭越?”
榻座上的人收了声,继续埋头批着公文。越崇与赵拂见状,只好站在一旁等候,不敢继续打扰。
过了许久,席上的郎君才放下手中的狼毫墨笔,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筋骨。他下了座阶,缓步朝堂中二人行去,面容沉静。
赵拂与越崇立即单膝下跪,向他行军中之礼,恭敬道:“主公安好。”
宁南忧亲自上前,将他们二人扶起,温和的说道:“既到此处,又无旁人,何须行此大礼?这些天,多亏你们守在边城阻止匈奴继续侵犯大魏疆土了。”
赵拂摇摇头道:“属下等人不辛苦。只可惜钱晖还要继续守在虎陵丘,不能前来此地与主公相会。”
宁南忧:“再坚持一段时间,吾等必有齐聚一堂的时候。只是眼下,还不得掉以轻心。此时此刻唤你二人前来,亦是有别的事情要嘱咐。”
越崇迅速抱拳道:“主公但说无妨,属下等人必然唯命是从。”
宁南忧摆摆手,踱步走至窗处,掀开帘子,盯着外头漆黑的深影,淡淡道:“算着时辰,刘平应该已经率兵出了新平郡了,不过多时,便能赶到边城之前的平原谷地之中。我们也该计划下一步了。”
越崇皱着眉头道:“刘平手下那十万大军一到,边城之内,索罗琦的布防也算是气数将尽。主公是想...在此时将邓情的事情透露给城将军?”
宁南忧深眉轻蹙,点点头道:“我正是此意。莫看皇帝已下令流放了邓氏,并将‘邓情’斩首,但只要有机会,邓国忠必然会召集身边可用的势力,为他办事。
若不彻底灭了他的希望,总有一天,皇帝会因为往日的旧情,恕了邓国忠以及其嫡系血脉的罪过,继续将邓氏一脉招致身侧重用。只有让我那位皇兄彻底对邓氏灰心、失望,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邓情在北地疆境内的所作所为,我已准备好了案卷与文书,如今只差个机会。只要能让城阁崖知晓此事,那么,你我几人才算是高枕无忧。”
越崇应道:“主公放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