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六】痛苦难当 -
少风雨?你也全然不顾了么?”
江呈佳朝她望去,失声颤抖道:“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努力了这么久!可最终,逃不过宿命。覆泱若与怅尧、若映大打出手,六界还不知要被毁成什么样子。我想承担大地之母的职责,护住万物生灵...我也想护住我爱的人。可我什么都护不住!
我生,要受分离之苦的折磨,亲眼看着覆泱一次次死于非命;我死...覆泱会因为我毁了天宫,届时四方大乱,南云都便是罪魁祸首,我的族人怎么办?你们该怎么办?阿依,我怎么做都不对...”
她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闭上眼,任凭泪水滑下,精疲力竭的垂下头。
沐云愣愣的看着江呈佳失意的模样,鼻子酸涩了起来,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疼。她蹲下了身子,轻轻将哭成泪人的女郎抱入了怀中,哄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可刚刚那些...只是你的猜测,并未被证实啊。况且...阿轶的预见梦并非一成不变。你怎知你的结局,一定就是自毁神身、永困幽尽之海呢?”
她更咽着说道:“覆泱...一定是你救下的。你也能好好的活下来,与他厮守一生。这六界亦不会大乱,我知道的...你已经尽全力护佑四方安宁了。”
江呈佳枕在她怀中,压抑着哭声,紧紧的揪住她的衣摆,强忍着。
沐云抱着她,一边轻轻拍抚着,一边温柔安慰道:“阿萝,不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该放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继续走下去吧。你放心,我和阿轶都不会坐视不理。我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有那样的结局?更不可能放任覆泱毁了天宫,成为六界祸首。你和他,最后一定一定...可以如愿相守的。”
听着她的话,江呈佳再也忍不住,紧紧攥着她的衣襟,放声大哭。
沐云眸中含着泪光,一点一滴,伤感至极:“你相信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阿萝,我一直在的...所有人都在,你不要灰心。”
江呈佳痛哭流涕,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只是抱紧了她,依偎着。
门外回廊上,刺眼的阳光中,站着一位青年郎君,他靠在石墙边,默然听着屋内的动静,心口酸涩难忍。他闭着双眼,紧握双拳,痛苦不已。沐云与江呈佳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此时此刻只觉得愧疚难当。
江呈轶长叹一声,脚步一转,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伤心的院落。
碧棠斋内的百花,绽放的十分鲜艳,轰轰烈烈,花团锦簇,与屋中悲恸悯天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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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渐暖,冰霜消融,北地的风沙愈演愈烈。城阁崖、宁南忧以及刘平的队伍抵达新平后,便一直在此地埋伏等候。四日过后,北地附近传来了越崇传来的消息。宁南忧提前带兵设下布防,并将此事匿名秘密告知了城阁崖。
一切,正如他事先设计好的那样发展。
城阁崖得到密报,立刻召集一万城家军赶往了北地的山地之中,潜藏埋伏。越崇藏于山野深林之中,及时得到宁南忧传来的讯息,带着戍边军队悄悄潜入了城阁崖所在的山地,摸黑与之会合。
在临县防范准备多日的赵拂、钱晖等人早已摩拳擦掌,等待反击了。
越崇与城阁崖一回合,两万大军立刻朝着边城附近的山脉奔去。此时此刻,宁南忧早已在另一侧做好了埋伏,待到天黑,匈奴兵登上城墙,点火燃烟,四处警戒时,越崇便带着三千兵马先对边城守卫松懈的东门攻了过去。
占领边城高地的匈奴哨兵当即发现了异常,立刻拉起警报,放出箭哨,召集兵马齐聚于东门。
乘着战势焦灼时,城阁崖命手下的前锋将军领着五千人,强攻西门,打乱匈奴的防守计划。
然则,城内匈奴兵却并未如他们所愿,乱了阵脚,而是有条不紊的调度兵马,反攻东门与西门。于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