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五回】针锋相对求生机 -
他深陷危境,仍想着龙斛,便觉得他要救之人的身份必然十分重要。
“此事,我无法做主,龙斛在千珊手中,你与她私下商议吧。我帮不了你。”窦月珊实话实说。
谁知秦冶却轻笑道:“你做不做得了主,我不管。总而言之,我不会向千珊开口。你若求不来龙斛,我们便这样耗着,便看谁能耗的过谁?”
“你?!!”窦月珊惊叹他的无赖,却又不得不答应,气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甩袖离开。
屋舍之外,千珊、孙齐以及吕寻一脸仿徨不安的在廊下等候。
扇门吱呀一声才被打开,几人便急吼吼的围了上去,在窦月珊身边绕着问:“小三郎,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寻秦冶到底有什么事?”
窦月珊未答话,扭头向等候在外的仆婢们说道:“尔等先进去侍候吧。”
乌泱泱的七八名婢子当即上前应道:“喏。”
待卧房合上了门,窦月珊便转身向千珊直勾勾的看去。
这眼神,瞧得千珊心中发毛,登时舌头打结道:“小三郎这般瞧着我做甚?”
窦月珊轻叹一声道:“千珊姑娘,你同我单独过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千珊皱眉,吕寻与孙齐更是两眼茫然。只见这两人独自往前庭照壁而去,悉悉索索小声交谈了一阵,又各自神色不佳的转了回来。
吕寻满心疑问,上前就问:“郎君,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月珊叹:“吕寻,我需你去做一件事。”
他走过去,凑到吕寻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吕寻神色大变,惊问道:“郎君这是为何?”
窦月珊略有些不耐烦道:“不必多问,照着我所说的去做便是。若晚了,君侯与侯夫人都有危险。”
吕寻眸色一顿,脸色凝重,遂点头道:“属下领旨。”
他匆匆离开梨园,往外奔去。
孙齐见这三人皆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心中有诸多疑问,却不敢说出口,只能呆呆的在一旁观察。
窦月珊的目光向梨园的枯树放去,深黑的瞳眸之中尽是对未来的担忧。
边城云散,诸事已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了结。
然而旧风波消散....新浪潮便会用起,在这风起云卷的大魏国朝中,从未有一刻真正的安宁。
数日之后,荆州临贺指挥府中。
昏睡良久的江呈佳,终于在一日清朗天,苏醒了过来。
睁开模糊的双眼,床榻上躺着的女郎,只觉得浑身乏力,眩晕之感也随着她意识的清醒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江呈佳稍稍动弹了一下,便觉五脏六腑疼痛不已。
她抚着额头,喘息片刻,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目光朝四周打探,隐约觉得此地略有些眼熟,怔神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这里与临贺的北院极像。
她紧紧蹙着额心,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胸腔中闷的难受,呕吐之感接踵而至。
江呈佳缓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先开被褥,正打算下床探一探屋外的情况,便听见一阵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可惜彻底没了神力护佑的她,连这点距离都听不太清楚,甚至不能分辨是什么人在外交谈。
扇门应声推开。
江呈佳条件反射似的钻进角落里,眼神警惕的盯着屏风之外缓缓飘来的两抹身影。
“嫂嫂的状态如何?”只听其中一名男子低声问道。
紧接着,一声叹息传来:“孙齐说,脉象看着是没有问题了。但不知为何,总是反反复复的昏睡、苏醒。小三郎,一月前我们还在襄阳时,您就不应该那么着急的将秦冶放走...萧刺史留在陇西助力平定王,还能撑上一两个月。如今,女君又陷入昏迷,已足足六日...我们只能束手无策的等着,想要追究责任,都无人可选...”
江呈佳听了两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