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四十一回】巧夺争辩赢生机 -
如此多礼。听外面来报,说你已经将那叛徒抓住?”
阿尔奇颔首,垂下眼眸肯定道:“是..儿子已将此人拿下,正在帐外。大单于可要一审?”
阿善达表情一顿,在这名青年脸上来回扫视几次,才淡淡应道:“孤自然要审。”
阿尔奇即刻朝帘帐的方向拍了拍手。外头的士兵便押着周源末往帐中行来。
一行人整齐划一的走至正中央,稍顿脚步停下后,便伸手将周源末往地上推去,口中呵斥道:“跪下!”
这个中原郎君踉跄几步,脚腕绵软,猛地一下跪了下来。他被人捆住双手,挣扎不得,身姿歪歪扭扭,无力调整,只能保持这样奇怪的跪姿。
阿善达瞧见此人的面孔,便心中生怒。
若不是此人,匈奴尚不会损伤那么多兵力,虽前一战并无多少伤亡,却大挫军心,到现在也未曾恢复。
他愈加恼火,想都不想,便伸出脚来,朝中原郎君的胸口狠狠踹了过去:“叛徒!竟真的敢同善其阿私下串谋!”
这一脚,阿善达使出了全力,再加上他脚踏铁履,周源末只觉得心脏猛地一停,百骸惧颤。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扼住了他的呼吸,令他飞出一米远,猝然坠地,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他头皮发麻,挣扎了许久,胸口的剧痛使他几乎无力起身。
阿尔奇冷眸朝他射来,表情淡漠的在一旁看此情景,仿佛事不关己。
周源末死死揪住胸口,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在众人面前,脸色苍白如鬼。
他无意间瞥见了阿尔奇的表情,不禁恼恨。
周源末咬牙切齿地垂下头,朝阿善达行中原大礼,心口疼得声音发颤:“大单于!臣...不敢背叛与您!臣今夜...并非与是善其阿串谋!臣...臣只是想为大单于探得边城消息,才会从囚帐中逃出去。”
阿善达眉峰一抽,呵呵冷笑道:“周源末...你以为孤这么容易被你蒙骗吗?你既然逃出了囚帐,便是对孤的不忠,竟还想在此狡辩?”
此话落罢,他即刻冲着帐外的守兵高喝一声:“来人!将此人拉下去!当众处斩!取其首级,悬挂于军帐之前,以此警戒!”
周源末挣扎跪地,反抗着冲进来要将他就地正法的守兵,一边蹬脚,一边大喊:“大单于!请听臣一言!臣此次出逃!真的是为了您探查边城之况!且此次,臣得到了准确无误的军报!定能助大单于一举攻下边城!”
阿善达听他口中不断呼喝,只觉聒噪吵闹,并没有被他话中所说吸引。
周源末被拖到营帐之前,死死攀着帷帘不肯离开,大喊大叫道:“大单于!边城并无援军!城内断水断粮!邓情昏迷不醒!李安等人坚持不住了!若此时攻城!定能拿下北地!臣即便是死,也要在临死之前告诉大单于!若错过此攻城之机,恐怕日后再想拿下北地,攻入大魏内防,便难如登天了!”
他说完此话,便自动放开了帷帘,好似心满意足,圆了心愿一般:“这是臣对大单于最后一次谏言...今生今世,臣能拜在单于麾下,死而无憾!”
他字字珠玑,态度诚恳坚毅,抱着毅然决然的心态赴死,仿佛无半点懊悔。
这让阿善达心生疑虑,突生一线怜悯,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对押着周源末的刽子手喊道:“且慢!”
帘帐掀起,周源末的头颅已在刀下,只有毫厘之差便能使他身首分离。他紧咬牙关,背后虚汗淋漓,黏着浑身的伤口,扯着他的神经。他感受到了脖颈后的那一丝冰凉,下意识的吞咽着喉结,心颤难抑。
阿善达从帐内疾步行来。
外账灯火通明,周围聚集着巡兵,个个伸长脖子往大帐的放下探望。
周源末萎在刀下,丝毫不敢动弹。
阿善达立于他身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说得可是真的?边城断水断粮,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