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回】戏演瞒天重回府 -
”
那郎君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场景中回神,脸色仍然灰败。
但他仍向邓情行了大礼,虚弱不堪道:“多谢都护将军救命之恩。”
立在他身侧的美人,泪眼滂沱,随着郎君的礼,同样一拜,谢他大恩。
邓情冷眼盯着这对男女,哼道:“你们不必谢我。倘若不是我的人发现及时,我也救不了你们。”
于是,这下地跪着的郎君又带着妹妹向在场的各位都行了一礼,嘴中念道:“邵谦在此携家妹,多谢诸位大人的救命之恩。”
邓情转眼看向跪在一旁的邵雁,凝着双眸,若有所思。
美人一双秋水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邓情,似勾似引,欲推还迎。
他轻咳了一声,矜持自身,抬起下颚,尽量不去看他,然后淡淡道:“既然,解了危局。本将军也不应继续留在此处。你二人好生歇息吧。”
邓情并不打算今夜就迎这兄妹二人入都护府。虽然匈奴人已经来袭,但他们第一次没有成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于是,邓情只命心腹侍卫牢牢看守客府,便准备离开此地。
然则,跪在地上的女郎,却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将军、将军,您...这就、这就要走了吗?”
她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可怜委屈的哭声仍然婉转,听得邓情心中发疼,险些耐不住转身。
但他忍住了,顿着脚步,叹道:“明日,我让人来接你们兄妹入府。”
话音落罢,他便再不犹豫,立刻抬脚离去。
众人,包括原本监视着客府的那六名探子也一同随着邓情离开了这里。
这庭中,便只剩下邵雁与邵谦两人。
待人都走光,这两人才卸下伪装,露出本性来。
宁南忧眸光瞥向江呈佳,扯着嘴角嘲笑道:“阿萝的柔媚真是惹人怜爱啊。”
女郎却瞪他:“我这样矫揉造作,还不是为了你嘛?”
那双美眸波光粼粼,含情脉脉,假怒的娇嗔样惹得他心口一阵喜爱。
宁南忧凑过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道:“是是是,委屈夫人了。只是,为夫这心里,总是有些不畅快,看着你对旁的男人如此娇媚,心里堵得慌。”
江呈佳挑眉,眨眨眼望着他道:“你如今,吃起醋来,真是没完没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就是在演戏。”
郎君再靠近了几分,就着青砖地,将她抱住,高挺的鼻梁在她耳边轻轻蹭起来,声音苏冷:“阿萝即便是演戏,也让我如此心动。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耳边阵阵飞起的瘙痒令江呈佳颤了又颤,咯咯笑道:“你别这样,还在外面呢。兴许邓情的探子又回原处看着了。你我在外仍是‘兄妹’,这样成何体统。”
郎君低笑一声,笑如泉水敲击山石,清脆酥麻,撞进了女郎的心中。
他咬住女郎的耳垂,在唇间舔舐两下,惹得怀中女郎浑身发烫,颤颤抖抖,停不下来。
郎君爱极了她这样羞红脸,一双眸秋意绵绵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心中情意,手掌托住她的细腰,脚下反转几步,滚到了一旁黑漆漆的藤林之中。
这里是监视死角,幽黑静谧,即便有人经过,也不易察觉。
郎君喘着气道:“夫人这么在意你我的兄妹身份啊?”
稀里糊涂间,江呈佳睁开眼,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被宁南忧抱到了草丛藤蔓间,周下漆黑无光,她连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轮廓都看不清。
她吃惊道:“这是哪里?”
宁南忧却笑,笑如天山粹雪,干净爽朗。
他低低哼道:“阿萝这不是明知故问,你说在哪里?”
江呈佳推他道:“你怎么带着我来这种地方。外面多冷啊。夫君,咱们快回屋吧。”
宁南忧却不肯:“阿萝妹妹,作甚这般着急。你不是喜欢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