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回】玄衣醉酒似孩童 -
为其难的答应:“行罢,你先下去。这里我来劝。”
叶榛犹豫:“您一个人...行吗?”
江呈轶奇怪的看他一眼:“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家君侯怎么样么?”
叶榛立刻摇摇头道:“那您...万事小心。”
这小厮,双目躲闪,嘴角微搐,不知是在盘算什么。
江呈轶懒得想这些,以往,薛青说破了天,也不肯陪他饮酒。好不容易碰上这么爱喝酒的人,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叶榛出了屋子,合上门,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应该没事,江主司与女君乃是兄妹,定能搞得定君侯。
他怎知,来劝宁南忧的人,是另一个酒鬼。
江呈轶拎着酒坛,边喝边问:“君侯可是有什么心事?”
“咕嘟”一声,宁南忧猛地咽下一口酒,目含微冷,沉沉道:“心事?不曾有。”
江呈轶咦了一声,将身子侧过去问道:“那君侯喝这么多酒作甚?”
宁南忧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吵,捏着鼻梁,英眉蹙着,烦闷道:“你聒噪的很。”
江呈轶一愣,心里有些气:还从没有人说我聒噪!我是好心想要劝导你!这小子,竟不领情!
他抽抽嘴角,不吭声了。只是总觉得宁南忧今夜特别奇怪,难道是醉了?
江呈轶看向屋里摆放杂乱的酒坛,心里坚定的摇摇头:宁南忧沉浮于皇室、世家之间多年,本是千杯不醉。即便...喝了这么多酒,也不会醉的。
“舅哥。”旁边的青年莫名叫了一声。
江呈轶回神,茫然“啊”了一声,问:“何事?”“我想阿萝了。”
突然对他说这些,江呈轶向他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心中无语:你想阿萝,同我有什么干系?
“舅哥。”
“啊?”他再被唤一声,觉得古怪,又问:“何事?”
“你认得覆泱吗?”
江呈轶吃一惊:“你说...说谁?覆泱?”
“舅哥。”
“啊?”江呈轶懵道:“又叫我作甚?”
“你晓得穆景是谁派来的吗?”宁南忧盯着院落中摇曳的树影慢慢道。
“什么?”江呈轶又呆了:“穆景是谁?”
“舅哥。”
江呈轶被叫的不耐烦:“你又要说甚?”
“是不是每个人都要瞒着我点,才罢休?母亲有事瞒着我,窦太君有事瞒着我,阿萝有事瞒着我,连穆景都有事瞒着我。”一口气说了一串话,宁南忧抱起酒坛,又闷着喝了数口。他喝的太急,烈酒卡在了他喉间,他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得胸腔发疼。
江呈轶开始怀疑,难道他醉了?
他心怀揣测,向宁南忧探看去,见他神色如常,素面玉容上也没有半点脸红醉酒的迹象,便放下心来。
“舅哥。”
江呈轶一颤:又来了,又来了。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别总是喊我舅哥成吗?”他唉声叹气道。
身旁这青年,透凉的眸子转过来,直视他,浓浓寒意,扑面而来。
“你不愿意我喊舅哥。心底记恨我强行抢了你的妹妹吗?”宁南忧质问道:“舅哥,我实话实说,我看重的并非令妹,而是你。”
要死了!?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小子本是龙阳之好?
江呈轶僵住,面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背后的势力,我看重。舅哥,不如与我共谋大业....”
天哪!?突然说这些作甚?
江呈轶急忙倾身过去,死死捂住宁南忧的嘴,恨恨道:“不要命了?!太子还在此处!你别将我拖下水!”
宁南忧顿住,不说话了。
江呈轶见他安静下来,松下一口气,便将手缓缓放下,又坐回去。
“舅哥不必害怕。阿萝此生是我最重要之人。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