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回】千机卷宗疑盗取 -
皇室玉饰的尸体...千机处必然会载入卷宗,怎会没有记载呢?”
薛青却毫不犹豫道:“...若卷宗之中当真记载了此事,属下绝不会忽略,定然第一时间报于公子您。”
江呈轶觉察出此中古怪,沉吟片刻后道:“驾车,去一趟太医府院。”
薛青虽不解他意,手中拉着牛车的缰绳却轻轻一拽,斥着牛朝西边的太医府院赶去。
“公子难道怀疑千机处的案卷被秦冶做了什么手脚不成?”薛青问道,紧接着质疑道:“公子...秦冶自入宫后,很少归江府,更不见他换装前往思音坊...他并没有机会接触千机处的案卷...您...”“今日我听太子言说此事,便觉得奇怪。瞧着陛下的样子,像是近日才得知此事。然则广州西境路行艰难,这几月又接连应临贺之战、乌浒内乱、宋宗一案而动荡不安。陛下派去广州的密探既要封锁消息,又要将此事的详报送至京城,想来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将消息呈至陛发现了。这样算来...兴许正是年前那段时间。恰好那时秦冶还在京城。”
江呈轶大概推测了一番,又继续道:“秦冶虽少归江府,又不曾前往思音坊,但你别忘了。来往思音坊与江府,递送千机处卷宗消息的黎鹰却同他关系甚好。两人时常私下约见。若秦冶有心从中抽走记载着广州西境的卷宗不让我知晓...亦极有可能。”
薛青却不信道:“公子...秦冶虽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但他在行事前还是犹豫了,且腊八爆炸一案查到最后,真正元凶也并非是他...您又何必抽调卷宗一事怀疑到他的身上?”
他以为江呈轶是因为腊八爆炸一案,在心底对秦冶存了偏见,因而现在才会认为是秦冶从中做了手脚,才会导致广州西境的大案未曾报上来。
江呈轶叹:“我并非有意怀疑于他。只是因时机凑巧,不得不去确认一下。我也不愿怀疑他。”
薛青沉了声,拽着缰绳默默不语。
江呈轶面上露出了些失落的神色,遂放下了车帘,钻到了车厢之中。
很快,牛车便来到了太医府院前。
今日的太医府院,恰好只有两名医官任岗,因而门前小厮守卫的排查便少了一些,又见来人是东府司主司大人,拿着查案的理由前来,便立即点头哈腰的将他迎入了府院。
江呈轶向他要了各医官的名册以及他们所居住的厢房,便驱散了跟在身侧的小吏,入了内院,径直朝秦冶的住所奔去。
薛青紧跟其后,主仆二人按照名册找到了秦冶的住屋。因其离开太医府院的缘由是归乡为亲人整治恶疾,而并非请辞,所以他的房屋,几个月以来,仍有小厮前来整理打扫,不曾撤除其屋中之物。
江呈轶推开屋门,瞧见里头窗明几净,所有物品皆一览无余,不知怎得心中隐隐的不安稍稍平下了一些。
正当薛青以为,如此干净整洁的房屋根本藏不了什么千机处的卷宗时,江呈轶却仍然执着地命他在屋中四处翻找一下。
薛青有些部不愿,但还是听从他之令,在这间屋子上下翻找了起来。
江呈轶径直朝秦冶睡得那张简单的双板木榻行去,弯着身在床板上摸索了一阵,从下榻的凹槽中找到了一条裂开的缝隙。他摸着那条裂缝,本以为并无任何古怪之处,谁知摸着摸着,竟从榻板的缝隙中摸到了一角平滑。
他神色凝重起来,掀开垫在木榻上的被褥,仔细朝那缝隙看去,拽着那一角平滑用力一扯,便听见里头啪嗒一声,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薛青被这声响吸引了过来,同江呈轶对望了一眼,遂同时弯腰下跪,朝木榻之下的缝隙朝里头望去。
江呈轶伸手在。
他扯开了打着结的丝帛,便见一卷竹书藏在其中,用细绳牢牢的系着。
薛青见此物,眉眼猛地一愣,心底散出一股失望之感,喃喃道:“此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