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回】义结金兰同祭祖 -
往长安瞧一瞧,便向我询问。”
宁南忧因曹氏突然冷下来的态度,登时也有些不愿开口说话。
眼见气氛愈发尴尬,江呈佳便接话道:“难怪母亲这样欢乐!”
曹夫人见她说话,脸上便露出一些笑容道:“阿萝?近来身子可觉得重了些?害喜可还厉害?”
江呈佳点点头道:“是重了不少...害喜倒是不如年前那般,稍稍好了一些。”
她抚着小腹,唇角挂上温柔恬静的笑。
曹夫人只看着江呈佳,宠溺道:“丫头,近来可要格外注意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又差点流产,这一胎保住本已是奇迹,更要好好呵护将养才行。”话音落罢,曹氏朝宁南忧投去一眼道:“阿萝孕中受惊,有一半是你的过错。昭儿,你更要仔细看护着些。若阿萝与我孙儿有什么不妥,我定然寻你麻烦!”
宁南忧一怔,瞧着曹氏终在今日肯同他多说一句话,自然高兴,轻轻颔首道:“儿谨记母亲嘱托。”
自曹氏晓得江呈佳在广信遭了大罪,甚至差一点流产后,她便同宁南忧赌上了气,再三认为他不该带着江呈佳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尽管江呈佳已多次向她说明,是她自己任性要跟着宁南忧一同前往广信,并非他的错。曹氏却仍旧觉得是宁南忧未能护她周全,这才令她孕中受惊。
于是近一个多月,曹氏待宁南忧的态度,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江呈佳掩口而笑道:“母亲,二郎归来的这一月里,处处体贴小心照顾儿媳,已做得很好了。”
宁南忧立于一旁不语。
曹夫人只是点点头道:“他待你好,亦是应该的。”
夫妻二人又在梨月阁中多坐了片刻,正起身要离开时,曹夫人突然开口唤住了一直默默不语的宁南忧。
“昭远,等等。”
宁南忧讶异的转过了身,朝曹氏望去。
“母亲有何吩咐?”他微微屈身向曹夫人询问道。
曹氏有些踌躇,垂着眸子不知在思考什么。
江呈佳与宁南忧互相对望一眼,面露异色,遂继续候在曹氏面前,等她开口说话。
“这些年,你与子曰一向要好,母亲也看在眼中,若不然,你二人趁着年节这段团圆日子,相互祭了祖,拜为兄弟?”曹氏犹豫了许久,最终将此话说出了口。
窦月珊与宁南忧皆一愣,便是连江呈佳也露出惊异的表情。
“母亲...怎得好端端的提及此事?”宁南忧不解道。
窦月珊面露紧张,说话时甚至有些捋不直舌头,结结巴巴道:“曹夫人...这么多年来,晚辈同昭远兄一直似亲兄弟般,何须祭祖结义一说?”
曹氏却固执道:“你二人正式拜为了兄弟,窦太君才能真正成为昭儿的太祖母,你亦能唤我一声母亲。这般才算是一家人不是吗?”
宁南忧眉头深深锁住,站在曹夫人面前,双目紧盯着她瞧,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
只是曹氏过于淡定,略苍白显着病态的拂面娇容上并无任何情绪波动。
“此事...母亲为何当年不肯?”宁南忧疑惑道:“儿子同子曰初相识便觉志趣相投,也曾有过祭拜结义的想法。但当年...是母亲亲口回绝了儿子。怎得今日又突然将此事翻了出来?”
他说此话时,语气里带着浓眷的不满。
曹氏冷着面道:“这些年了,我自然是盼着你兄弟二人能继续和睦相处。想着,既然你也曾有这个意思,不如便结义拜把。怎么,如今我肯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曹夫人的话咄咄逼人。
江呈佳在一旁瞧着这场面,便心惊胆战起来,生怕这二人因此事吵起来。
“母亲哪里的话?这些年窦太君将儿子看成了亲孙,子曰亦将我视为兄长般爱戴。若说祭祖结拜,那本就是礼之应当的。只是...儿子好奇,为何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