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 神力的衰弱 -
他朝外头唤了一声,长廊里守着的婢女便来到了屋前问道:“君侯有何嘱咐?”
“去打一盆热水来。”他嘱咐着。
那婢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江呈佳盯着门前离开的婢女,出了神。
半响,呆呆的问了一句:“这婢女...哪来的?昨夜还不曾在这里侍候....”
宁南忧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便实话同你说,这个馥园中所有仆婢,皆是我们的人。”
江呈佳僵住,顿了许久也没说话。
少顷,她声音哑涩道:“这里的仆婢全是我们的人?这怎么可能?在我们未抵达这里之前,宋宗会将我们安置在暗崖庄的哪一处院子,你根本不可能提前知晓...怎会...?”
“当年,宋宗斥巨资买下这座庄子,又命水泥瓦匠细细打造时,我便派了自己的人入了这庄子。宋宗他既然耗费巨资在此处建了庄子,便必定为他重用。这些年,我的人早已对暗崖庄内部做足了调查,也对宋宗每年秋日来此庄内居住的缘由做了调查。半个多月以前,我同宋宗写信说明要前来拜访时,特地让季叔将记录了暗崖庄详细情况的卷宗调了出来,作了一番打算。宋宗将暗崖庄的馥园打造的极为富丽堂皇,却并非是给他自己住的。
我们的人在这暗崖庄呆了数年,宋宗从不踏足馥园,有贵客来时,他便将馥园作为客房供客人居住,地位低下的客人则住在庄子西边的常春园。于是我便在这两处客园都安排了人手。然后让他们随时做准备。前些日子,暗崖庄的眼线来了信,说宋宗特地将馥园收拾打扫了一遍。我便猜,他是要腾出此处,以便我前来拜访时有居可住。他终究还是将我的身份放在眼中的,没将我驱赶至西边的常春园里居住。也算是畏惧我在外头狠戾残暴的名声。”宁南忧细致解释了一番。
江呈佳才明白宁南忧于馥园完全不怕宋宗监视的缘由。
“原来是这样?”江呈佳点了点头应道。
没过片刻,方才出去的婢女便带着几人准备好了洗漱的铜盆与丝巾走进了屋子里,略微行礼后,便将铜盆与丝巾放在案几上。
她们正准备浸湿丝巾服侍宁南忧与江呈佳洗漱。却瞧见眼前这个玄衣青年挥了挥手制止了她们。只听见前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道:“都下去吧,我自己来便可。”
婢女们互相对视一眼,默默不语地放下了手中丝巾,退了出去。
宁南忧拿着丝巾浸湿了水又轻轻挤干,为江呈佳擦拭脸颊,又端了茶碗里盛着的漱水,递给了她。
两人洗漱过后,千珊便趁着时间,从院子外的长廊内,带着一种仆婢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这些仆婢们手中各端着一面食案,每一个案上都盛放着两盘精致的小点心。
点心的模样十分精致,按照各式各样的海棠花之形状所雕琢,看上去极为逼真,散发着一股独特而又浓郁的香气,最吸引人目光的是花朵下的衬饰,用面揉出来的细嫩花垫边缘剪着流苏样的穗子。
江呈佳看着这些五彩斑斓,精致独特的小点心,惊喜道:“这些...不是江南特有的流苏糕么?千珊...你从哪里准备来的?广州这地界怕是没人会做流苏糕吧?”
千珊笑嘻嘻地望着她道:“这...奴婢可不知道...女君要问问君侯了。”
江呈佳一怔,转头朝宁南忧望去,眸子里闪着星光道:“是你特意安排的?”
宁南忧脸上挂着笑,柔和道:“七日之前,你在庄子里吃那些农家糕点时不是想起了江南的流苏糕么?想得连涎水都留下来了,跟我说,你自从六年前跟随着兄长离开后,便再没有尝过那流苏糕,甚是怀念?”
江呈佳感动道:“所以你便记下了?可是...你怎会做流苏糕呢?江南的流苏糕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流苏楼只一家传承,旁的酒楼做不出这糕中滋味....”
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