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泣血戒生
噬天地,苍凉悲戚无时无刻不在狂躁溢出,让人怅然若失,却又找不到究竟失去了什么,心被剜去一块儿却不得所以然的感觉最是让人心痛到直欲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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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狂涛席卷,刺痛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被击破。
断红尘迎锋正对清亦溟,仿佛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极端,在此刻上演一场傲骨与骄魂的剑之争。
……
动。
那一动,便是风云霹雳,炸裂这一方乾坤,在两股极度凝练的武魄相击之下,生灵尽退,巨木如纸,摧折成屑,尘土飞扬滚滚,天空激荡黄雾,山崩如土,大地破碎,不可言说的凌厉剑气纵横赫冲,划开重重裂谷,每一处沟壑交叠,都代表两个天才的无与伦比的剑道对视。
一时间,当真如耳闻目睹于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清明两不分,当真如身临其境于天地终结死亡时的毁灭与崩溃,彷徨与迷惘。
天地已经一片狼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经得起如此程度的破坏,唯一的,就是眼前的对手!
白光过目狂,红芒横千影,死息清溟天作争,罪剑朱颜两忘情。
早已分不清究竟是人在舞剑,还是剑在控人,只有满腔的热血,酣畅淋漓于双剑碰撞之时那让人精神振奋狂热不已的声响中,迸发出属于剑者的信念与执着。
不为他人,没有私惑,只是为战而战,这一刻,已没了天地万物,只有剑,剑,剑。
……
清亦溟足分三尺,一手剑指触额心,荡出无尽的红光,一手起朱寒,开阖画地三丈,腾腾剑气彼此重合又撕裂,发出不可名状催人泪下的悲啜,仿若一曲剑之哀吟。
朱颜泣血!
断红尘双目红如血染,青玄宫衣破裂道道,剑指抚过剑锋,锋锐饮血一刻,煞了千江万流八荒六合的死亡之戾气。
仿佛骨肉离散,仿佛家国不再,仿佛至爱永隔,仿佛知交零落,仿佛无尽孤独,仿佛这世上被最痛彻人心撕人肺腑的仿佛,悲愤与凄凉,此刻都凝聚在这一剑中。
“这一剑,名为戒生!”断红尘双目淌血。
……
玄黄失色中,已经不再是斗剑,而是斗杀,死气撄清溟,夺命的哀伤,如狂风骤雨,密无可再密,百剑混成千重伤,滔滔不绝,碎红甫裂白芒,白芒又贯碎红,天地交织成一片红白奇采,不断崩碎,如青天汇流星,如白壁裂飞血。
……
长风微冷,吹动他白发如一肩雪,红衣如一袭霞,绝代风华,夕阳也只有看着他的背影而沉醉睡去,去做一个炽慕的美梦。
光芒闪烁而梦幻的凤眸一扬,目光投向远方之苍,摇荡着空灵的神韵。
“嗯......”
——
房屋倾倒,牲畜奔逃,嘶吼声和哭喊声并行入耳,大火噼啪声与骨骼血肉被践踏成泥的声音混合成一片杀戮的刑场,过目皆是漫天飞烟与血流,空气中飘满死气。
所有的生机都湮灭在天地闃寂中,无奈委地,双手垂入冰凉的井水中,却再也抓不住那一线相守。
无声的咆哮,掀不起死水波澜,眼角的血泪,砸不塌天公心尖。
高天之上,有无数武者坠落。
光与影中,他拼尽最后的力量,向天清哀一笑......
——
他们有狼的脑袋,人的体形。
身材硕大,肩背张如蝙蝠,个头儿比正常人得高出一半,赤脚于地,漆黑发亮的长长鬃毛,森白尖锐的裸露牙齿,鼻子中发出响亮的呼吸空气声,精工细作的黑色铠甲护住身体几处重要部位,看上去十分野蛮强壮。
这是五个狼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柄宽阔的战刀,在树叶缝隙中透露出来的阳光的映射下寒光闪闪。
“我嗅到了人的气息。”其中一个打个喷嚏说,“这味道真让人忍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