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都扑了空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发狠似的甩了甩脑袋,不去多想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头绪,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谋也谋不出什么花儿来,纯粹是胡思乱想浪费光阴,不过说到底陆明还真不愧是个名国人,好武勇,想事情一通儿的都是这样或者那样总之就是不离俩字:战争。
战争,在村里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在到了村外看到一支支军队后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没有看到这些军队,一般人可能还会想到些其他的可能,比如说,兴许是鹤风镇的符咒师大人们搞了什么大威力的符咒试验呢?然后试验失败,爆炸的烟正好和烧尸气味差不多呢?也不是没可能,可陆明偏偏就想不到任何除了打仗之外的可能性,名国人的重武,在陆明身上体现得很彻底,不过话说回来,绮澜洲战乱不断,武生擎抬天下局,大多数国家其实都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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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武的,只是名国更为彰显,因为虽百年安宁,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御敌宣传,无论高学还是远学,入学第一课就是告知学生们,牢记战争,牢记历史,牢记周边国家安静面孔下藏着锋利的爪牙,永远准备着拔剑而起保家卫国。
此刻,陆明放空了心思,不再去想,然后他就后悔了。
这么大的事,鹤风镇肯定早就封了,哪儿还能让他这么个不名一文的老头子就这么施施然骑驴进城呢?真有什么问题,堂堂名国老剑楼所在之地,还能扛不住?别的不说,光那柄楼前老剑,就有圣者般的力量啊!真的是急坏了事,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在村里呢,然后听一听那所谓大人物的训话,说不定还能摸着点事态发展的真实情况,唉,当真是越老越糊涂,怎么这么简单的脑筋都转不过来了呢。
这念头又在脑中转了几遍,陆明终于拿定了主意,拨转驴头,回家。
驴子欢快地小跑,大概理清了头绪的陆明忽然觉得身上酸痛难忍比之先前更甚了不知几倍,看来刚才真的是太急了,竟然都忘记了大半疼痛,于是只好再次拽了拽驴子后颈,这下驴子不跑了,直接改为走路了,还十分通人性地回头望了望陆明,铜铃大眼中似乎有着担忧。
“也真是老了……想我年轻的时候,就这点儿路……”陆明小声咕哝自语着。
一人一驴,就这么慢悠悠的往家走,在慌乱奔跑的人们、杀气腾腾的军队的对比下,格外的显眼,好像墨汁跌落清潭。
——
比那一天接过那张写着“如果有那么个人……”的纸片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赵不雅静默着收起了那幅李不俗用天阑笔画的画,珍之重之地藏在了心涧最深处。
他又站在了窗前,目光空洞,好像是魂魄眠去只余无神的肉体,身边已然没有了李不俗,形单影只。
窗外景色依旧,却半分入不得他的眼睛了。
向来有赵不雅相伴于和安湖畔散步的李不俗,身边也没有了赵不雅,形只影单,平日里清扬跳脱的步子都沉重起来。
空荡荡的和安湖好像突然就大了很多很多,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呢?李不俗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很奇怪也很难过,她大声呵斥着身后那两个白衣,让他们走,他们自然是不会走的,只是默默跟着,看着他们二人并肩而行的默契样子,李不俗越加的难过了,自己身边空空如也。
“赵不雅真是个可恶的坏蛋!我就该跟他绝交!再也不见他!赵不雅果然一点儿也不雅!坏蛋!”她小声骂着,然后头一次觉得自己也可恶起来,那可是最好的不雅啊,自己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本被风吹干了的泪水再次泛滥,小手抹啊抹的,可就是止不住,那只受伤的手好像也更痛了,缠绕着的白布也湿乎乎了,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把那个秘密分享给不雅呢。
她回头望了望,泪眼婆娑。
“哼!不说了,不说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