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小镇
昌南小镇一年四季分明,没有川蜀的地震山摇,没有八闽的海水泛滥,没有南粤的十级台风,像是被上帝眷顾的一片圣土,圣土再怎么美丽,无非也是一片土,说白了,就是穷!
很多时候,故事,往往出现在这些故事中。
故事成为了故事,才称为故事,昌南玖事!
阴霾聚集在古镇的天空,细雨从檐上翘角聚多而滴,它们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小点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于是不多时,檐上的天和檐下的地都被笼罩了起来,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笼络了整个世界。此时,家家户户紧掩窗门,像极了因为害怕受到外界伤害而将自己紧紧上锁的心。然而,却又一扇破旧的门,似开非开,似闭非闭。
那年,阿玖和小雯准备谈一场不谈房子和车子的爱情。雯雯说,找不到理由和他在一起,但也找不到理由不和他在一起。
阿玖一脸尴尬的拼命吸着可乐。
小雯呆呆的看着阿玖,指着可乐小声小气的说:“你可乐只剩下冰块了,为什么还要吸。”
阿玖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因为爱情和可乐这两个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了。
那天的小雯站在昌南的春风里,面如桃花,弥漫着一种质朴而又动人的花香,像白玉兰、杜鹃、樱花、郁金香、玫瑰。
但她的笑容早已令这些芳香显得格外不重要。
手里转着一个钥匙扣说:“你就讲一个笑话吧,我笑了就在一起。”
于是阿玖讲了三个月的笑话,雯雯都没有笑一声。
盛夏。
屋檐下一处处遮阴在配上北边吹来的微风,也可算得上是小空调!
很奇怪,夏天和秋风竟然毫不矛盾。
阿玖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和外婆说:“小雯她就是不笑,你老人家不给唯一的香火谋划谋划?”
外婆笑得前扑后仰,塞回假牙一本正经的说:"你讲一百年雯雯她都不会笑。"
阿玖听到后,上跳下窜,借势拿起外婆的软中华就抽了起来,恨不得一口气抽个几十根,骂街说道:"玛德,现在的爱情就是谈条件,说的好听叫务实,说的难听叫现实,草。"
外婆说:现实不难听。
随即摸了摸布衣口袋,外婆似懂非懂。
外婆拿起地上的笤帚慢慢的向阿玖面带微笑的走来。
阿玖也似懂非懂了,猛的一口撮,急忙抽完手中的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握着胸前的观音:“南无阿弥陀佛。”
外婆依旧面带微笑,像个慈祥的老人语重心长的摸着他的头,说道:"好好抽完,抽完了,我扫帚也该抽了。"
先天性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我是唯一的香火,你想好了!”
"你再打,我她妈明天就离家出走。"
“玛德,你殴打未成年,这是在构成刑事犯罪,我不以后不养你了”。
”你还当你是曾经的小孩,我是叫你扫地,打你还不如省点力气做一餐饭。"外婆笤帚摔给阿玖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厨房。
阿玖大声问:"外婆中午吃什么。"
外婆点着中华牌烟说:“谁她妈管你饭,快死出去挣钱。”
“咳咳…!”
突如其来的一口,外婆显然被浓烟呛着,阿玖眼神恍惚,飘忽迷离,一个老烟鬼也会被呛着?
看着烟灰缸里半截未烧去的烟,又看向外婆悠悠晃晃的背影,只是觉得中华的烟也就那样。
好在烟灰缸里没放水,即便烧去半截,它还是烟,中华烟!
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没多想,补了一句:
"外婆,白嫖的饭菜才香啊……"。
这一句随着夹杂在烈阳下,微风中,院子里。
“外婆,我想她了”。阿玖借势夹起一块红烧肉,吧唧吧唧的说。
外婆借东风反手就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