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物牵与扯

两个少年能猜到是鹿妖王的双角，李掌柜倒是不觉得奇怪，顺着思路稍微敢想一点就行。他关注的是他们俩在谈起鹿妖王时，那份从容和随意，这怕不是哪家大宗门里出来野游的弟子。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大宗弟子，必然手头充裕，可另一方面，他们见识广博，宗里奇珍异宝见得多了，不太会看得上他这些小破玩意。

石青围着两根鹿角，缓缓地转着圈，细细感受着它们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意味，是生命的味道，这两根鹿角还是活物，他不禁想伸手摸上一摸。

伸到一半，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掌柜。

大生意在前，摸就摸了，自己每天摸一遍，也没见摸坏了什么，不用多想，李掌柜回以一个您随意的眼神。

指尖虚抚，魂力探入，一声好似“咦”的讶异念头从鹿角中传来，听声音，正是那鹿九。“嘿，这鹿九，不止是个妙人呐。”石青心思通明，“这对宝贝，好是好，真有谁买回家

去，结果怎么样，那就得看鹿九怎么想了。”

“哇，好强烈的意念啊。”叶晓木见到石青上了手，哪里还忍得住，不过慢了一步，没有听见那声‘咦’，但他同样感受到了鹿角内含的那股意志，“它是活的，比大蘑菇要活得多。”

“好眼力，此乃妖族身上最为精华之处，少有妖王肯卖。”眼看生意越来越有指望，李掌柜赶紧推波助澜，故作神秘放低声音，靠近俩人悄悄说道，“咱鹿妖王这角，使用得当的话，能提升修士根骨，可遇不可求之物啊。”

“很贵吧，我买不起的。”叶晓木突然发觉一个问题，他一穷二白，身无分文。

“好物当然有好价，这鹿角得来不易，本作价十颗黄级灵石。不过，两位小友是贵宾，我可以给你们一定的折扣，一口价，八折，绝对物超所值了。”见到两位少年仍旧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李掌柜咬了咬牙，问道，“可否让我再看一下那贵宾印记？缘来难得，眼望长远，若是可以，我给你们一个最低折扣。”

虽然石青不想买也买不起，但他还是把印记再次展现了出来。

李掌柜看着印记，脸色越来越怪，不甘心相信，犹疑地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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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庞大贵的印记？”

“嗯，是庞掌柜给我的。”石青明明白白肯定道。

李掌柜一阵愣神，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默默挪开了两步：“咳咳，我李大名可没有庞掌柜那么资历深厚，没有什么赊账的权限。”

这话听得叶晓木一头雾水，石青却是懂的。他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黑红圆球，放在手中颠了颠，搞得一旁的李掌柜紧张到动都不敢稍动。

“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赊账，这天火雷是我一颗黄级灵石买来的。”石青试图解释，然后发现李掌柜表现得更加慌乱了，他疑惑道，“你怎么了？我只是给你看看，没打算用它。”

“你，你，你是前几天大闹西河坊的那个魔宗弟子？”十万大山里，路途再怎么艰难，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李大名很快联想到一个可能。

“我不是魔宗弟子。”石青回答。

“魔宗是什么？”李掌柜尚在紧张观察，叶晓木却好奇问道。

“蛊神宗应该可以算。”石青对于魔宗只有一个朦胧的概念。

“蛊神宗！有很多像蛊神宗那样的地方？！”

“是又如何？你自身实力强大了，再多蛊神宗也不用放在眼里。”

“嗯，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蛊神宗，还有魔宗，给长老和小五他们讨回公道。”

虽然误会被澄清，但李掌柜还是一脸戒备，略带嫌弃地在那里，石青和叶晓木也不好再在多宝阁里逗留，他们没有打算买东西。

“败家子啊！原来你的天火雷是这么来的。”两人刚走出多宝阁大门，贫道人的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