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当真厚脸皮
孔雀慢慢垂下睑。至于服侍,她是不会喜欢让炜彤照顾她的,而且从这两天看来,这个女人服侍她也只能是嘴上说说罢了,当真要她服侍,她也是做不来的。
炜彤一直看着她,以为她总会说点什么,结果她什么也没说,竟转回房间翻弄秦扶苏的那些东西。
讪讪的跟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没趣,这个女人的性格也是奇怪,说话一半一半的,叫人猜不透想法。
昨天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没为难自己已经难得了,还怎么好去怪人家性子古怪。
又去秦扶苏身后杵了半天,可他完全就把她当成了这院子里会动的桌椅板凳,和孔雀没有来时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她看到他的院子里积满了落叶,就拿起扫把扫了一圈,把落叶扫一块,然后丢了去。她看到房间里的锅碗瓢盆的也脏了,就拎了一桶水,然后把所有的厨具都刷洗了一次。她又看到他和那个女人的脏衣服仍在了地上,就捡起来放铜盆里拿去井边打水洗干净晾好。
杵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奔到他面前。抢了他手中捡的柴,直视着他,“你很爱她吗?”
炜彤的声音并不大,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这女人失明后,眼里不行了,听力却是直线上升,竟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翻着抽屉的手停了下来,紧紧握住边缘,紧张的呼吸一窒,竖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
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见,不知是他没说还是自己没听见,摸到门边背靠着门边墙壁,侧脸向着门外方向。
虽然偷听很不道德,也明白或许秦扶苏收留自己是因为二人之间的这份关系,但她仍不希望,他留下自己只是为了二人之间的身份,或者是因为对她的同情。
一阵风吹过,竹叶一阵轻响之后,院子里除了秦扶苏轻轻走路的声音,什么也没听见。
孔雀不知是喜还是忧。
从没有奢望过他喜欢自己,也知道他的性格即使对谁有意,也不会轻易说出口,但这时却没来由的有些失望。
秦扶苏不回答,炜彤该开心对,但她看着他目无表情的脸,一颗心却从脚底寒到了头顶,或许他是谁也不会爱,“你那样对她,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你亏欠她,所以你把她当成了你的责任,是吗?”
孔雀心猛的一抽,呼吸阵阵急促,唯恐不爱说话的他这时嘴里迸出一个是字。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等到,她长松了口气,后退几步,手撑着桌案,一屁股坐在了秦扶苏的蒲垫上。
只听“扑通”一声,秦扶苏听到动静,三步并两步的奔进屋里,见孔雀一手撑着书案,一手扶着身后坐在案后,额头上渗着细汗。只道是她摔倒,脸色大变,奔到她身边,伸手便要去揭她身上衣袍,她腹中胎儿十分不稳,稍不注意便可能小产,哪再经得起摔。
孔雀按住他的手背,他的手贴在了她的腹部,二人同时一愣。
秦扶苏抬头看向她苍白的小脸,“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孔雀的心扑扑乱跳,放开他的手。
“以后小心些。”
孔雀懵懵的点点头,刚想起身,已被他打横抱起,送回了屋,放在床上。
一天下来,她也觉得疲惫,顺着他的意,由着他脱去鞋子,躺下,等他出去,便侧了身,一只手轻抚琴弦。
虽然他所有举动都再正常不过,并没有更多的暧昧,但她心里仍有些暗暗欢喜。
秦扶苏步下台阶,听见身后传来的琴声。脚下停了停,回头看她睁着眼,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抚琴玩,唇角微微扬起,这山脚多了个她,不似以前那般冷清了。
炜彤瞪着他,撇着嘴角,一肚子酸水,她正在厨房做饭,跺了跺脚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