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可能了
答应二字一出,尹香儿的脸色变黑了几分,坐到座位上,看着温知意,忍不住心道。
虽然是个美人,却一幅如此要死不活的模样,柔柔弱弱,怪不得讨不到圣上的欢心。
圣上爱的,自然是她这般小家碧玉,在里能柔在外能刚的女子了……
殿外,段鄞寒抱着小狐狸,听了一耳朵的污秽之话,脸色沉了几分,垂眸看向了怀里的白倾灼。
将怀里的小狐狸往上抱起来了几分,随后俯身凑在了白倾灼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就是小玩意儿想让朕来带你看的?”
段鄞寒呼出的热气喷在了白倾灼的耳畔上,将白倾灼耳边的绒毛吹动了几根,痒痒得。
白倾灼忍不住动了动身子,伸手揉了揉耳朵,凶巴巴的说道,“我明明说的是自己来好吗?!”
段鄞寒低笑了两声,随后将她往地上一丢,好在白倾灼反应灵敏,直接站在了地上,才没被他摔到。
风淮还没来得及将她带走,便被着急召走,去了太后的慈宁宫里。
临走时将怀里的小狐狸嘱咐给了周公公和一个太医照料。
但……帝王的身子就足够大家忙活一阵了。
谁还顾得上一只小狐狸的死活呢?
……
一夜未歇的太和殿,终于在天刚刚见亮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御医被送回了太医院,只下留了几名小太医还在帝王身旁守着。
段鄞寒睡梦中想到了浑噩之中,看到的那抹朦胧的身影。
又想到了昏迷不清时耳边的话语,他也不知,这些耳语在他昏迷之时为何可以如此的清晰。
“好一个美人,可惜却要红颜薄命了……”
美人?当时他身边除了那小狐狸,何来的美人?
也不知道这小狐狸如今,是死是活了。
似乎……从最开始遇到起,他便对她有些抵触感。
他自幼便瞧不起她这样脆弱、可怜、弱小、毫无用处的生物。
没有自保能力,拖累人。
在这样对深冬中,只能活活冻死。
太过脆弱的东西,总是不令人讨喜的。
他当时……见到她的第一念头,大抵便是将她杀死。
他觉得这样的小玩意儿,即便活了下来,不是被达官显贵垂怜,剥筋抽皮,便是在这样寒雪飞簌的深冬里,活不过三天。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给个痛快。
但………这只小玩意儿,似乎同他以往见过的那些阿猫阿狗所不通一些。
哪里不同呢?
段鄞寒蹙眉仔细想了想,大抵……是她身上那股子顽强地生命力,和那一次落水之恩,纵使他唤起了心里的那颗良心。
留了她一命,养在身边,在这枯燥的人生里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段鄞寒猛然回神,不由有些莫名。
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玩物、宠物,解闷儿的小玩意儿,无足轻重,甚至连分毫作用都不起。
他何必如此迁就的想了这么多?
还事事找了借口?
真是奇怪。
段鄞寒冷下眸,看着地上玩着雪的小狐狸,语气冷凝:“你不过是朕的一介玩物,怎么?倒是想叫朕来迁就你了?区区玩物,你怎配?”
白倾灼含笑着挑了挑眉,丝毫不在乎他这话有多么令人难堪和伤人。
她只好奇。
往后的日子里,他可还能面不改色的同她用这般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呢?
白倾灼眯着眸啧笑了一声。
自嘲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真到了那时,怕是着心气儿堪比天高的帝王也要对她下跪臣服,只求她那一寸目光,一颗真心。
白倾灼将手中拾起的雪随手往段鄞寒身上一砸,随后笑弯了眸,只字不言的转身就往小苑的后身跑了去。
而段鄞寒的耳边,是小狐狸那句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