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江南百姓祈福。
白倾灼抬眸看着风淮,微怔了片刻,才缓缓回过神来,随后抿了抿唇,避而不答得绕开了这个问题。
毕竟,她还在计划着怎么偷跑去帝王面前刷好感度呢。
“国师大人,您这般的话,往后可切莫再说了,容易叫人误解的。”白倾灼轻咳了一声,随后偏开了头。
风淮失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下白倾灼的小狐狸脑袋,低笑道,“嗯,那小狐狸,叫什么名字?”
“白倾灼。”
……
翌日清晨,大雪又下了一天一夜,到了现在依然未停。
风淮一早便入了宫去,只为将那只小狐狸留在身边。
但……也是为了他自己。
风淮无需上朝,便索性直接在帝王的勤政殿外的亭中等待着帝王下朝回来。
风淮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在亭中,咫尺距离的亭外便是簇簇而落下的白雪,男人仿佛已经融进了这白色的天地之间。
白倾灼就静静地在一处阴暗的草丛里看着。
良久,久到大雪已经变得淅淅沥沥时,年轻的帝王才下朝归来。
段鄞寒嘴角勾着笑意,眉眼间却毫无笑意。
本以为压了退朝时间,故意来迟,人便离开了。
倒真是没想到他北凉国师竟还是个痴情的之人,但这痴情的对象,似乎是用错了地方。
人和畜生,终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国师大人来此,是所为何事?”段鄞寒踏雪而来,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温声道。
风淮垂下眼帘,颔首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段鄞寒大步错过风淮的身子,周宁连忙上前推开了勤政殿的门,段鄞寒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微微侧眸,似笑非笑道。
“国师大人,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这个肱股之臣可别冻坏了。”
风淮默了一瞬,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进了殿内,地火和壁炉将殿里烤的热烘烘的,白倾灼悄然跟了上去,停在了殿外不起眼的角落里,而位置恰好可以观察到殿内的情况。
段鄞寒指腹轻轻地摩擦着手上的扳指,在正位之上落座,瞧了眼风淮,“国师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陛下,微臣听说,您想将微臣的爱狐,送与皇后娘娘取乐。”
段鄞寒啧笑了一声,挑眉问道:“怎么?国师大人是觉得朕的旨意有错?还是舍不得将那只畜生送与朕的贤后?”
风淮微微垂眸:“微臣不敢,但小狐狸现下的情况并不乐观,况且……陛下一言九鼎,微臣相信,陛下既然已经将小狐狸送与微臣……”
段鄞寒轻嗤了一声,打断了风淮的话,“朕虽然一言九鼎,但朕即便是改了想法又如何?朕贵为天子,想如何,便如何。”
段鄞寒淡漠得笑了一声,“国师认为呢?”
风淮紧抿唇瓣,心里知晓了帝王的想法,还未等他再次出声,只见帝王又道。
“朕瞧着国师今日似乎无事,总是为着区区畜生寻事,岂不是耽误国师的生活与修行?如此一来,国师若是一直如此,那便是朕与北凉的心寒了。”
段鄞寒收回目光,冷然勾唇笑道,“朕觉得国师应当多为国师烦忧才是,如此国师便在国宴后,去为江南水灾的百姓祈福吧。”
风淮低垂下眼睫,只得应道:“是,陛下。”
段鄞寒打开奏折,头也为抬的赶道,“嗯,国师还不离开?”
“是,陛下。”风淮微微行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待到人离开的无影,殿内一片寂静后,段鄞寒才将手中的奏折一丢,动作随意而懒散的往后一靠,抬手捏了捏眉心。
下一瞬,耳边便传来了一道熟悉不已的女声。
“咦,国师怎么忘记将我带走了呢?”
段鄞寒手上的动作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