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群蜂惹沉花
被湍急的滦水吞没得无影无踪。
那团飞拥的群蜂,闻不到了花香,悬转了几圈,失落的飞走了。
只听见一个苍老的,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傻丫头,蜜蜂来了,你就不会把花扔进河里吗?你就不怕蜜蜂蜇了你的脸,真是个傻丫头。
说话的居然是老船翁,此时他已经穿戴好了摆渡的制服,可能是因为水面上的河风比较冰凉,水汽比较湿重的缘故吧!
小诗犹在惊恐之中,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船翁的埋怨,颤声说道:“我怕弄坏了花,所以没敢把花扔进河里”。
老船翁怒气冲冲的说道:是花值钱,还是你的脸值钱?你的数学是音乐老师教的吧,这么不靠谱,我看你就是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像你这样的,要是当兵上战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船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位严厉的父亲,在痛斥女儿一样。
小诗让老船翁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哪还敢言语半句,只得垂下头去,像是一个在老是面前,做错了作业的小学生。
小样,老头把咱们的花踹到河里了,我去把花捞上来,大黑说着话,抬腿就向船尾走去。
郭样一下子抓住了大黑的衣襟,劝说道:“算了,别捞了”。
大黑哪里肯听郭样的劝阻,自然的用力一挣,大黑的衣襟便从郭样的手中滑了出来。
大黑只是几步,就到了船尾,刚好是那盆白菊跌进水里的位置,纵身就要跳下河去。
老船翁突然伸出右手,一把薅住大黑的衣领,说道:“刚才来了个傻丫头,这会儿又来了个傻小子,你想找死吗?你个楞种,是花值钱,还是命值钱?这河底有暗流,你那盆花,早都让河水冲出几十米远了,别说捞花了,你都得让暗流冲走”。
大黑自幼在花海留香长大,一直都是兰姑呵护他的生活,并告诫他要爱惜没一盆花木,大黑性格爽直,兰姑的告诫,不敢忘怀,大黑如何会忍心一盆花开正艳的菊花被水冲走呢?于是,便有了下河捞花的冲动。
大黑连郭样的劝阻都不曾听从,哪里会听从老船翁的阻拦,身体用力前倾,想挣脱开老船翁的手,然而,任凭大黑再怎么用力,大黑的衣领依然牢牢的被老船翁薅在手里,丝毫没有挣脱迹象。
郭样看在眼里,心想,这老伯虽然年近六旬,手上的劲头,还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还有,仅凭刚才老人家飞腿踢花的那一个架势,足可以证明,老人家是习武之人,在部队,不是侦察兵,也应该是冲锋陷阵的突击队员。
郭样走上前来,说道:谢谢老伯,要不是你,我的这个兄弟恐怕早就……
谢什么谢,假情假意的,保护人民的人身安全,就应该是我们当兵的人应该做的事。老船翁理直气壮的说道。
小诗水汪汪的大眼睛瞄了一眼郭样,低声说道:“对不起,大师兄,都怪我不懂事,那盆白菊多少钱,我赔给你”。
郭样见小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还心有余悸,安慰的说道: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小诗妹,你刚才替我们搬了花,我还得感谢你呢!一盆菊花,值不了几个钱,只要你人没事,就行了,像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要是让蜜蜂蜇了,那可就事大了,弄不好你还得出国呢!
小诗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蜜蜂蜇了我的脸,还要出国吗”?
郭样说道:对啊!去韩国整容啊!
小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刚才所有的惊恐,埋怨,还有痛斥,总算在笑声中得以释放出来。
忽然,一阵突突的马达声,从距离木船二十几米的橡皮艇上传来,只听那个老穆站在河堤上高喊道:球哥,就按我教你的法子操作,千万不要急速时拐九十度的弯儿,小心翻船。球哥与大词已然坐在了橡皮艇里,听到老穆的嘱托的喊声,球哥不耐烦的回答道:老穆,闭上你的乌鸦嘴,你磨叽不,我连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