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贵女2
温宓道:“虚名罢了。”
对方拿起自己的画走到她近前,颇为恭谨地向她展开,笑道:“鄙人也作了红梅一幅,望姑娘不吝赐教。”
温宓细细看来,只觉神目清明,倦意顿消,一簇红梅从雪枝中钻出,雪之将融,花瓣上犹带滢滢水色,好一幅光耀舒朗之景。
温宓不由看痴,想要拿起仔细观摩,却不想碰到对方的手,肌肤挨烫一般烧了起来。
她连忙回神,自觉失礼,收手垂目道:“阁下丹青妙手,境界非凡,非小女能比,更遑论赐教?”
二人说话间,张琰被另一人拉去,人群便也渐渐散开。
那人笑道:“姑娘过谦。鄙人姓魏,单名一个昀字,原金陵人士,五年前举家迁入京城,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温宓觉得这名字耳熟,像在哪里听过一般,饶是如此也不曾卸下心中防备,轻轻摇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萍水相逢,问姓名,岂不落了俗套?”
说罢行个礼,领着喜鹊去了。
魏昀捧着画立在原地望着她袅娜纤柔的倩影,见她折进一间画坊才回头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
“那就是京城里素日称道的那位温家三娘子,温宓!怎么着,贤弟相中了?”
魏昀淡淡笑道:“哪里,只是觉得有几分像故人罢了。”
…
当日,温府一小厮到晋王府传话,“我家姑娘差奴来回话,问问太妃娘娘凤体可好些了,姑娘明日再来拜见。”
老太妃笑了,在使仆走后笑问众人:“可是什么人让宓丫头不痛快了?我待宓丫头如亲孙女,若是有人欺负了她,我可不会饶过。”
宁桦也在,闻言垂眸,以为是自己昨日的态度惹得温宓不快,遂起身谢罪道:
“是孙儿不好。”
老太妃面上无虞,只是摆手道:“南洋才贡上了一方宝砚,明儿个你就带去给宓丫头赔礼。再者你院里那些人——挨个问上一遍,若无人招供,一律罚俸三月。”
另一头温宓回到府中,也是惊魂未定。
因为在她离开丹青会时那道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说什么锁定楠竹……二号?
楠竹是什么?二号又为何意?
怪哉,怪哉。
定是她这些时日思虑忧甚,才致神思恍惚,出现幻觉了。
这么想着,她唤来喜鹊,惴惴地问:“你可听说过魏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