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醒

“你没事吧？”

“你是哪里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十五，我......”

十五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他隐隐约约觉得现在这一幕很熟悉。

“自己好像经历过，而且......”

“我不是死了吗？”

这个念头就好像一道惊雷击落在十五心头，将他思绪劈的七零八落，令他大脑一片混乱，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站在十五身旁的人名叫李四，竹山村村民，是一名木匠。

今早清晨，李四来到河边走动，发现十五在河里挣扎，也不呼救，李四没作多想便跳下河去把十五救了起来。

上岸后十五一直说不清自己来历，李四看十五面生，不像本村村民，于是找来村长说明缘由。

当天村长和李四带着十五走访了上下几个村落，竟没一人认得这是哪家哪户的孩童，甚至有的老人说看这孩子眼睛，不像是本地人。

这下子可难为村长了，回到村里后，一番商量讨论，最终决定由李四暂时收养，往后看情况再作打算。

一来李四身为手艺人，家有余粮，多养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二来是李四救了十五，冥冥中或许有天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五慢慢接受了当下的状态。

过去就好像是一场梦，尽管梦中经历真实无比，可是梦毕竟不是现实，而生活还得继续。

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这是一个问题。

梦中所得可以让十五在原来的路上走的更高更远，不过十五并不愿意走相同的路、做重复的事情，因为那样的话，又怎知所谓现实不是另一场梦境？

生命的意义有时候在于寻找意义，如果一切都是已知的、没有意外，那他和话本里被写书人安排好了一生的角色、人物们又有什么区别？

鸡鸣天未亮，十五沉沉睡去，不再思索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日升月降，一阵哭声自屋外响起，穿透泥砖木窗布房门，传入十五耳中，将其吵醒。

十五走到屋外发现是木匠家三岁大的女儿跌坐在地，不见有人来安慰，正放声大哭中。

十五略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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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过去，试图用言语转移其注意力，只是事与愿违，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

一会过后，小女孩或许是累了，总之她停止了哭泣，一双大眼看着十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孩名叫李晓晴，是已过世的爷爷取的名字，寓意朝气蓬勃。

初冬早晨，阳光落在身上，暖兮兮的。

十五抬头望向天空，眼睛也为之明亮起来。

世界很奇妙，小孩的哭声、温暖的阳光还有些许其他事物糅合在一起让十五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

你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生活，生活就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你。

年少的十五本应如同初升的太阳，而历经世事的内心却好像乌云似的遮挡了阳光的落下。

如今，阳光刺破云层，生命又有了成长的动力。

……

时光转瞬即逝，一眨眼，许多年过去。

树林中飞出一只大鸟，十五眼睛随着大鸟飞行轨迹转动，手拿弓箭没任何动作。

十五在等待，等距离靠近，等大鸟放松警惕，等最合适的时机出现。

这是一只有着红色羽毛的鸟，在绿色树叶的衬托下，显得妖艳无比。

一个月前十五初见这头飞鸟便产生将其活捉的念头，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若是寻常弓箭，哪怕鸟儿在天上飞，十五射出二三箭总能有一次收获。

可要是把箭头去掉，绑上麻布，再想射中的话，就得有足够近的距离。

“快来吧！宝贝，往我这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