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左右为难

总是有恩惠的。

故而当沈皇后提出要她瞧着点甄宝珠之后，她便同意了。

沈皇后不仅让她盯着甄宝珠，还让她想法子使齐汝和甄宝珠闹起来。

裴宛有些不想做这事。

与甄宝珠同处一个宫室，裴宛要比旁人更清楚皇上对甄宝珠的看重。

依着家里的意思，她该交好甄宝珠。

但皇后到底也是皇后，沈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关系也特别好，轻易恐怕不能得罪。

故而，裴宛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佯装替甄宝珠抱不平的缘故，吐出皇上对甄宝珠的宠爱。

齐汝是个头脑简单，又善妒的人，若知道如此，定然会愤愤不平。

甄宝珠素来也是个简单的人，想来应该看不出来她故意在里头搬弄是非。

然而事实出乎裴宛的预料，甄宝珠一下子就看出了她所图不善。

裴宛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

裴家因着大长公主的关系，已经坐了很多年的冷板凳了。

这一年里新帝掌权，逐渐启用裴家，若是因为她的关系导致裴家又被冷落，那她就是家族的贵人。

裴宛急了，于是去同沈皇后说道：“皇后，您这差事我恐怕接不了，方才甄贤妃已是对我起疑了。”

“你怕什么，”沈皇后睨了她一眼，“若说先前贤妃只是怀疑你，如今你过来寻本宫，只怕她已将你当成本宫的人了。”

“不过，你是由本宫举荐入宫，不论你替不替本宫做事，在贤妃眼里你都是本宫的人。”

裴宛面露不解。

“别担心，本宫不会害你。”沈皇后露出一抹温良的笑意，“本宫身为皇后，却不得帝宠。”

“甄贤妃深受皇上爱重，齐嫔是嫡母皇太后的嫡亲侄女，这二人虽居本宫之下，但前者帝宠不可动摇，后者仗着太后的势作威作福。”

“本宫并无其他想法，只是想令她二人相争，本宫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本宫从未想过与皇上为敌，你替本宫做事，这后宫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沈皇后如是安抚裴宛。

裴宛心中稍安，回到宫中，却又觉焦灼。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

皇后身后有太皇太后，甄宝珠深受皇上喜爱，齐嫔乃是嫡母皇太后的嫡亲侄女。

却将她一个小人物放在火上炙烤。

如今甄宝珠还未同皇后杠上，假以时日，甄宝珠和皇后对上，那牺牲的头一个岂不是毫无根基的她？

难，做一个小妃嫔好难呀。

裴宛隐约知道，她应该在沈皇后和甄宝珠之间选择一个人。

但是，选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