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塞北的雪

一天之后，第一队人马就出发了，带队的自然是戴罪立功的吴天华。还有好兄弟叶小波，于小豪被留下来，这一次出征，师战打算多带些人，为了吃面条，他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于小豪留下来，组织后续南下队伍，物资准备必须充足。牛马羊必须带上，还有必需的草料，趁没下雪，还能沿途吃草，再过几天就得吃草料了。

今年粮食产量也算不错，加上牛羊以及各种奶制品，和各种水产，全族一万多人足可以保证温饱。人太多不可能全都带走，这里还要留下一多半，等着在南边站住脚，会有人回来带他们离开。

黑风的虎贲军已经扩编到五千人，马匹和驼鹿不够骑乘，所以大部分还是步行为主。这也没关系，反正给他们的定义就是步兵。

只是要长途行军，从北海走到黄河，上万里路走过去，自然损失的人口就少不了。不过其实也不用走那么远，只要到了高原，马群还在，继续抓直到人手一匹还是可以做到的。

吩咐于小木作为留守首领，被任命为北海将军，这是师战任命的第一个有名号的将军。坐镇北海主营地，继续带领护卫留下的六七千人放牧农耕，监督矿奴开矿。

给他留下五百虎贲军和一百近卫军，还有一百狼兵。有了这些武装，自保起码没问题。他还可以自主招募士兵，师战意见是多多益善，只要他管的过来，全变成士兵他也乐意。

吴大华出发十天后，师战交代完留守的事宜，带着剩余的将士和四千多狼族族人，赶着制作的马车牛车驼鹿车，拉着人和物资，离开北海大营，向南进发。

刚走出两天，就得到前方报告，吴天华等人已经杀败蛮兵，重新占据南部草场，现正领兵四处追剿残兵，等师战达到估计就能结束了。

收到这个消息，师战还算满意。八百蛮兵就把大营搅得天翻地覆，这还是他师战的天狼军吗？这要是传到兄弟韩冰耳朵里，还不得笑话死他，师天王可丢不起这个人。

好在吴天华给他找回了颜面，也给自己洗刷了耻辱。等师战领着五千来人到达南方牧场，看到的是铺满干草地的蛮族尸骸，以及跪在地上等待处理的三百蛮族俘虏。

看看天上彤云密布，眼看着这是要下雪了。天元十五年的第一场雪，比天狼城时候来的早了一些。命令将那三百俘虏全部变成奴隶，分散打入队伍，负责这次南行修路推车。

死了的就不用管了，雪落下就会掩盖世间一切罪恶痕迹，明年雪化之后，就会变成草原的肥料和食腐动物的美食，就让他们为这里做最后的贡献吧。

休整三天，等大雪停了之后，师战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带着人马，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放在车上带走。因为雪大，车轮换成了雪橇，大车改造成了爬犁，顺着南部山中河谷，开始了南下的征程。

再次踏上被师战命名的“霸王高原”，这里也经受了北方寒流洗礼，前些天下了场大雪，整个天堂草原——也是师战起的名字——银装素裹，人行在其间，就像几个蚂蚁爬行在白面粉上。

天上不是传来尖锐的鹰唳，看它们俯冲之后，总能在一片白色中抓起一只雪兔或是老鼠，甚或是一只雪白的狐狸。然后忽闪翼展两米多的巨翅，慢慢滑翔飞向天空。

师战有点后悔没有跟贵纨要几头猎隼，这时候白茫茫一片，想寻找礼物实在有难度，真不如有头猎鹰飞在天空，俯视大地，不放过任何细微痕迹。

好在这时代草原状态还很健康，水流众多，大小河流中游鱼如织。只要凿开冰面，就不愁抓不到鱼，而且多是三斤以上的大鱼，因为小鱼也想换换气，但它们争抢不过大鱼。

羊群就不要想了，这时候都躲在不知道哪个山坳里，被风还保暖，雪底下还有草可以啃食，寻找这种地方人不如动物。

师战计划中出现了漏洞，在他以为可以找到马群的地方，连个马蹄子印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