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熬（5）

“所以你不是故意跟雷书对着干的对吗？”

“你觉得呢？虽然他确实就跟我说的一样并且他总是说什么警局里的人都是平等的，但我要是惹了他还能有好日子过？他嘛，就是，罪恶之下的迷离贩子，将罪恶隐藏、陈述虚假之人罢了。”

“是吗？我也是那么觉着的啊，本来我还觉得你的行为挺大胆的，但是听了你说了这么多话，反倒觉得——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你心挺大的。”

“你心比我大啊，平时就时不时在那里偷奸耍滑，我看雷书真是瞎了。”

“嘿。怎么着？你下一步要干什么？揪犯人？”

“啊——我这会儿能把他给揪出来吗？我得快点回到那警局的偷奸耍滑的日子里去，要不然……”

“怎么着？要不然怎么着？”

“哎，算了，我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对了，我啊……真没想到你是那种能主动敲我电话的人。”

“我就想着问下英雄感想来着，结果呢，感想还没听到，英雄已经没了。”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了。”

“这不是你问的吗？”

“……”

“你现在怎么想的？”

“总之，这场命案挺迷的。我果然还是要亲自去调查现场、死者、嫌疑人还有第一发现者。”

“喂喂喂，你考虑这么全面的吗？怎么？你以为雷书那家伙不认真到强制他人一起不认真？”

“不是，我就是想自己去调查下。”

“行吧，反正我不陪你去。”

“我本来也没打算要你陪我去。”

“那就好，我觉得偷奸耍滑的日记挺自在的。我姑且提醒你一句吧，这命案——不管是什么样的命案——沟都够深的，就是有阴沟啊，你别在阴沟里翻了船撅个腚朝天不回来了。”

“这都些什么话啊，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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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我是那种碰见枪口子就往上硬撞的人吗？”

“我反正知道我是惹不起你，你一冲动做出的那些事我还真想不出来。”

“随你怎么想呢。”雷忠将座机的电话拿开耳旁，又用单指挂掉电话，将电话放回座机上的原位，沉了一层灰的显示屏上隐约显示有通话时间：4分25秒。

他前伸右腿倒下身，漫漫的依在放置座机的实木柜子上，他兜里的烟随之掉了出来，不过没有掉在地上，他顺手拈来来它，他还掏出了他那防空打火机，借此他将烟点上并慢慢叼在了他轻翘的嘴角上。吸烟，也许是他这时唯一的兴趣。他大吸大喘了下，他的嘴咧的更大了，露出了他那杂黄色的牙齿。他有在刷牙，但不是很认真，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他长期吸烟的结果。他目视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之中或许只有烟气填充。他轻鼓了下脸颊，那是他的烟囊。他再口鼻共用的喷出烟来，烟气罩住了他的脸，他将脸埋进眼里，像是想要寻到什么般大口大口的品尝着他嘴中的佳肴。

抽了第一根以后，他每隔几秒又抽出第二根点起抽了起来。畅快，他没这么想……他吸烟上瘾却又能强迫自己止住自己的瘾情。他总是在有工作时可以很好的止住自己的烟瘾，但还是时不时想要抽一根畅快下。

他翻了个半身，直起腰来，扶着柜边磕着手起身，他进到屋内客厅。他坐在茶几旁边，直望向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他从兜中取出一张纸来，让手指在键盘上利落的输入纸上的网址，打开它，映入眼帘的本省医师的专用网页。他又根据纸上的信息打上账号密码，点击精神科分栏。只要你的权利够了，就可以在这里查找病人信息。

他直瞪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搅和了下嘴、嗤了嗤鼻，似是烟瘾未尽。他瞪大眼睛忍住烟瘾，两眼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他的手指也在滑动并在“嘭、嘭……”的压响鼠标。他瞪了一会儿眼，眼发干，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