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童仲揆

亮，“童大哥带我去！”。

童仲揆说道：“这才对嘛，有大哥在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闯荡”。

当晚，也不知道军营了哭哭啼啼地声音停了几次又复现了几次，门口蹲在地上昏睡的侍卫也是一次次被吵醒，然而这是童将军的营帐，大家也不敢说什么，有的只是喃喃细语：“什么小鬼头，就知道哭哭啼啼”。

从此以后，在军营的操练中，多了一个大家眼里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浙军的前身是嘉靖年间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戚家军，军纪严明战斗力强。装备了大量的火器并且还有相当灵活多变的阵法。信繁随着大军早上练长枪突刺、下午练习鸟铳射击、时不时还有机会坐上童大哥的战马驰骋与原野之上。

童仲揆也承诺，等战事稍缓便带着信繁去寻找他的同类。虽然在大家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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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随随便便凑凑热闹的小鬼头，但是对于信繁，在目睹了家乡的惨案之后，他只想着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当内心珍重之人受到侵犯时可以挺身而出。为了那个目标，他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

然而，军营里平淡而又艰苦的时光被一道加急令打破。后金进犯沈阳，朝廷急令南兵火速救援沈阳城。而童仲揆也踏上了又一次北征的旅途。

按照童仲揆的命令，信繁被留在了驻扎地。但是在出征宣誓之前，信繁却穿着那笨重的铠甲，背着鸟铳站在了队列的最后一排。

“张信繁，出列”。

信繁信步走出队列。

“为何不按照规定留守后方”。

“驱逐胡掳，保为国家”。信繁坚定的说道。

“胡闹，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战场，会出人命的”。童仲揆坚定中带着一些呵斥。

“童将军，同为南兵，为何我不能像大家一样临阵杀敌”。

“戚家军未有童子上阵之先例”。童仲揆针锋相对。

“按南兵军规，食君禄而不为君死，罪责当斩。信繁受训于南兵军营，食民之谷着天下衣，倘若将军不准信繁临阵杀敌，请以逃兵之罪处之”。

童仲揆见信繁执拗，焦急与愤怒之中身处是怀着对这个小男孩成长的欣慰。不过戚家军传承至今的严明军纪，不允许他在公然之下保护信繁。因此他指着头盔上矗立的盔缨说：“想去参战可以，但是你得过了我这个考验，让众将士认可你作战的能力，100步用你手中的鸟铳打掉这个盔缨，就算通过”。

此话一出，军士们急忙阻拦。“将军使不得呀，这一个毛头小子，万一打偏了”。

“我接受！”，信繁坚定地喊道。

“来！”，童仲揆喝退前来阻挠的将士们，接下了这个回站。

100步的距离，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童仲揆面不改色地矗立在百步以外的距离。信繁屏气凝神，脑海中不断闪现训练时的一幕幕场景。这一次只许他胜利，因此如果稍有不慎，童大哥就会葬身在自己手下。信繁举起鸟铳，瞄准童大哥头上对盔缨，屏气凝神开出了那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一枪。士兵们慢慢地睁开自己那惊愕的双眼，看到滚落在地上的黑色盔缨以及依旧淡定无比的童将军，瞬间扬起一阵喝彩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