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懂了,铲屎官呗

吴幽一整个被震撼住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前身随手在街口喂的一只猫，居然就有这么大的来头。

并且按这个情况来看，前身多半是已经因为这件事凉了，只留下些记忆碎片在躯壳里，被他趁机来了个鸠占鹊巢。

“所以说……它是那些初代们从最古老的那一批遗迹里带出来的遗物？既然这么危险，你们都没有办法处理，难道就不应该严格监视和管控吗？”

吴幽的被挠瞎的眼睛在提及这件事时隐约有些痛痒，使得他很想透过厚厚的纱布去抓挠。

但是病床上束缚住他的拘束带却让他对此无能为力。

“大玄做的正如你所想。可如果我们能对序列九加以收容，那它也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那是初代们都没有研究透彻的东西，是从神话的坟墓里走出来的黑色幽灵。”

秦医生，这个养生的超凡大爷面对吴幽的问题显得很耐心，并且并无保留。

只不过秦有德开口的时候，吴幽大幅增强的五感能够嗅到茶水里头的那股浓浓的枸杞味，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偏见。

“况且玄黓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危险。相比起来，如果说旧日天干之中某些诡秘的遗物能够引起天灾，那它就如同一只普通的夜猫那么温良，只是有些野性。”

听着秦有德的话，吴幽脑海里浮现出那只小夜猫变成大眼珠子的场景，打了个冷颤，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五千年来，大多数时候，它只是毫无征兆地随意出现在大玄的某处，就像一个漫步者。”

“它散漫地观察着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所有的大事件，就像一名君主巡视自己的领土，并且只在这方土地。”

秦有德说到这里笑了笑。

“要知道，当时还没有大玄呢！”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三千年前白帝开国的时候，是以它的游荡范围锚定了国土。自此这万疆之内是大玄，万疆以外则是列国

——大玄的名字也自此而来。”

“为什么？”吴幽真是纳闷他妈给纳闷开了，纳闷到家了。

“没人知道白帝陛下为什么那么做。”

国猫啊这是？

吴幽顿觉头疼，大玄的开国皇帝都是以这猫的地盘来划定封疆的，这秘密可真就大了去了。

“你们研究这东西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头绪吗？”

“有，也没有。”

你跟我搁这搁这呢，薛定谔的玄猫是吧？

“我们通过经年的监视发现，遗物玄黓先天具备两条规则。”

“第一，一切实在界的法则，也即物理法则对它无效，其中甚至包括时空间。第二，某种既定的规则规定，没有任何物种能对它产生敌意。”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的是监视，而非研究。因为五千年来，没有任何人能够产生研究和探索玄黓的念头，玄黓也从不主动接触人。”

好家伙，吴幽听完直呼好家伙。

“等等，那我碰到了它，也就是说……”吴幽发现了盲点。

“没错，你是五千年来极其罕见地接触到了玄黓的人类，你很特殊。”

秦有德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终于给讲到重点了。

“这个……玄黓，没啥事它对我动手干什么？”吴幽悲愤不已，自己还喂它小鱼干呢。

秦有德往病房角落里瞟了一眼，擦了擦冷汗。

“也许在它看来，那是一种善意的馈赠。”

“馈赠，还善意？！”

“你命运扉页的洞开就是一种证明——你赠与它食物，它通过对视赠与了你隐秘的真知铭刻于你的命运。这是一次公平的交易。”

“只是这知识太过于庞杂和巨大，使得你一度跌入象征界的深处，甚至差点导致了精神的疯狂。它发现这一点后抓瞎了你的眼睛，把你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