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还以为东陵能多硬气一会呢,没想到这么没用,看来东陵没了昭璟长公主,当真是成了纸老虎了。
齐渊在心里想着。
夜姝凰此刻,终于是把目光放在了夜长枫和夜蓁蓁身上。
“东陵睿王和荣清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本宫在这,也敬二位一杯。”
她手拿着酒杯,坐在座位上,懒洋洋地举了起来,眼睛里有着玩味的笑意。
面色才刚刚缓和的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脸色又同时难看起来。
这西武是故意来给他们难堪的吧。
先是皇后,现在就轮到公主了?
长乐公主和他们是平辈,哪里有坐着敬酒的道理!
她坐着,他们站着,难道东陵就比西武矮一节么!
西武皇后也就罢了,就长乐公主那臭名昭著的名声,凭什么要让他们低头。
所以,夜长枫坐了下来,然后才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夜蓁蓁一起回敬夜姝凰。
“长乐公主……”
“请”字尚未说完,就听见“咣当”一声,夜姝凰满脸不痛快地摔了酒杯。
西武帝瞧着,头都大了,这这这……又是想做什么?
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么!
“长乐公主这是何意?”纵然有再好的耐性,此刻也是忍不住了,夜长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夜姝凰冷笑一声,看着夜长枫:“东陵睿王这是瞧不起本宫?”
就你这德行?谁瞧得起?
夜长枫在心里嘲讽,可面上不显,他皱眉道:“公主身份尊贵,本王岂会有瞧不起的意思。”
“那方才本宫敬你酒时,你犹豫了,然后坐下后才肯饮那杯酒?”夜姝凰一脸嚣张跋扈的模样。
夜长枫简直要气笑了,他反问:“公主方才不也是坐着与本王和皇妹敬酒的么?”
“本王还以为这是你们西武的礼仪习俗,可听到公主此番话,才得知原来不是。”夜长枫自以为占了上风,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嘲讽开口:“原来公主也知晓这个做法是极不对的。”
夜姝凰轻笑开口,丝毫不在意夜长枫的嘲讽:“本宫自然知晓,只是本宫觉得,以睿王和荣清公主的身份,实在不值得本宫起身,所以也就没起身了。”
“公主是帝女,身份自然尊贵,可我与皇妹,亦是天家皇室中人,如何就不值得长乐公主您屈尊起一下身了。”夜长枫的脸色变得极寒,极冷。
夜姝凰站起身来,高昂着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轻蔑而又讥讽地看着夜长枫的那个方向:“本宫是皇后亲女,是西武唯一的嫡公主,身份自然是比寻常公主亲王要尊贵。”
停顿片刻,又道:“本宫听闻,睿王虽曾经东陵先帝的皇长子,但你的生母却是宫女出身。本宫并非轻视宫女,可睿王你的生母却是靠爬床上位。”
说到这,夜姝凰扯了扯嘴角,更加讽刺了:“身份低贱也就罢了,还如此下贱,睿王你说说,你凭什么要本宫给你尊重。”
夜长枫表情愈发冰冷,他生平最厌恶有人拿他的身份和身世说事,这个长乐公主和夜姝凰一样该死!
可没等夜长枫开口再说话,夜姝凰将矛头转向了夜蓁蓁:“至于荣清公主你,本宫觉得,连睿王都不如了。若说睿王的生母是自甘下贱,私德有亏。那荣清公主的生母丽昭仪便是背主忘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了。荣清公主你承袭母志,甚至青出于蓝,如此卑劣下作,又凭什么和本宫平起平坐。”
夜蓁蓁脸色大变,端放在身前的手被攥得指关节发白。
她不知道这个和她素未蒙面的长乐公主会知道这么多,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在如此场合来为难和羞辱自己。
她和皇兄是一母同胞,长乐公主明着在说她,可也在说着皇兄!
夜长枫此刻气的嘴唇都在发抖,心里那股子火几欲要喷出来,可双手撑在桌子上,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