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汪小溪认贼作父?
!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余茵茵收起狠厉的眼色,趁机语重心长地教导道,“……鱼儿你记住,男人的承诺都不可靠,千万不要听信他们嘴上的花言巧语,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要看他能否为了你舍弃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若不能,对你再好都不要动心,因为人这一生,本来就有无数不得不做的抉择,这次他放弃你选择了别的,下次也还是一样。”
“知道了……师父。”
余茵茵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看远处一直眼巴巴往这边张望的怜怜,一扬下巴:“去吧,那愣丫头等你呢。”
余鱼端着盘子走到怜怜身边坐下,表情有点儿拧巴。
平时,师父除了行事上略微任性放纵一些,在她心里几乎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存在,她到底无法接受师父为了钱,为了男人,就残忍杀害自己的同门师姐的事实。
同门如手足。
怜怜可算逮到她,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豆浆:“怎么不太高兴,叫你师父给骂啦?”
“没有。”
余鱼喝了一口,四处看看:“汪小溪呢?”
“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说到这个,林小木也挺奇怪:“难得这家伙起来这么早,我去叫他的时候人就不在了,被子竟然都叠得整齐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会叠被子的人,每回我一叫他叠,他就说反正晚上还要再打开,为什么要费这二遍事儿?叫人无语。”
怜怜道:“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自己家怎么着都行,现在是在别人家做客,当然不愿意叠也得做做表面功夫了。”
——可惜汪小溪是那种大大咧咧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人,所以怜怜话音刚落,余鱼便站起身:“我去找他。”
“咦,你不吃了?”
怜怜转身喊了一声,余鱼已经跑出去了。
汪小溪这种散漫的家伙才不会在意这是不是自己家呢,匆匆跑过去推门一看,那厮的被子果然折得整整齐齐的,上边有一个凹陷——那还是昨天,汪小溪说不会叠被子,余鱼实在看不下去,一边教他一边替他折起来了,他当时还笑嘻嘻地拍了下被子:“要不然以后都给我折吧?”
那个拍下去的凹痕现在还在,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她离开后汪小溪就出门去了,根本没在山庄过夜。
想起他下雨天在凉皮店突然跑出去追人的样子,还有他回来后对余茵茵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余鱼惊觉——这几天光顾着应对师父和琢磨陆夫人下一步的计谋了,才留意到汪小溪最近早出晚归的总见不着人,实属反常啊!
……
夜深人静之时,汪小溪独自出了山庄,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古玩店,在紧闭的门板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等了一会儿,里边有人将挡板撤下,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走出来,先是谨慎地四处张望,又从他手里接过信物确认了一番,方低头恭敬地将他迎了进去,复又将挡板挡好,请他在堂中稍等片刻,便独自进了里间。
汪小溪自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发现这间古玩店虽小的不起眼,但摆的还真都是些真材实料的好东西,尤其正中那面玉树屏风上的题词更是前朝张瑞凤的真迹,又请了高手刺绣封的边。
果然敛财有道,他嘲讽一笑,向屏风背面走去。
这件双面刺绣屏风,一面是芝兰,一面是玉树,欣赏完一面,自然想看看另一面。
屏风后却忽然走出一个眉清目朗的中年男子,那人见了汪小溪,登时面色激动,似乎勉强压抑下情绪,颤声道:“终于又见面了。”
汪小溪倒是很平静地笑了笑:“王爷别来无恙,那日在顺州府东窗事发,逃窜的可及时?”
不等他答,又环顾四周道,“瞧我这问的,王爷当然没事了,都是奴才替主子顶罪,没见过主子舍命救下属的。”
平王听出他的嘲讽,不